鲁树和端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了很久,终于传到了这里,大街小巷里都在谈论这桩婚事。
毕竟,一个年纪轻轻,未曾有过婚配的王爷,还有一个寡妇,这样充满桃色的消息,一向是古代娱乐匮乏的时候,足以点爆众人的调味剂。
文禾丰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走在大街小巷,耳边听见的都是各类的八卦。
他们都是在讨论那个寡妇到底长得有多美,才会让端王这样的毛头小子不顾朝臣的反对去迎娶。
而且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两个月以后的月初,是钦天监调的好日子,宜婚娶,宜安葬,宜祭祀。
慧明师太依旧是带着帷帽,就算是有了假发,但是那满脸的疤痕实在是太显眼了,就算是没见过她的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也会对这张脸难以忘怀。
慧明师太看着沉默了一路的文禾丰,叹了口气,说道:“请原谅我的隐瞒,毕竟我不知道你与鲁姑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我怕我说了鲁姑娘那些不好的事情,你就不愿意陪我去找她了。”
文禾丰摇头,“没有的事,我不介意,这种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但是事不过三,你已经瞒了我两次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慧明师太苦笑:“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瞒你的了。”
从慧明师太口中,文禾丰知道这里距离京城的路途,若是光靠人走,就要花上一个多月,她们便雇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带着她们前去京城。
三人一路往前走,兴许是一直没有找到慧明师太和文禾丰两人,城门的守卫已经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如今文禾丰做男子打扮,慧明师太虽戴着帷帽,但是一缕又浓又黑的长发从帷帽中落了下来,守卫看都没怎么仔细看就轻易放了行。
虽然口中说着不介意,但是文禾丰到底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憋闷,她坐在马车外面,跟车夫侃天侃地,就是不愿意进马车里面与慧明师太一起。
慧明师太本来也心中愧疚,见文禾丰不愿意跟她一起,倒也是松了口气。
只是车夫与文禾丰说着说着,话题难免就转移到鲁树和端王要大婚的这件事情上面去了。
文禾丰突兀地闭上嘴,但是一辈子难得听几件皇家趣闻的车夫此时却是难免有些激动。
他压低了声音,好像真的怕这荒郊野岭里面有那些官兵听见了他们讨论这事,会把他抓进去一样,“......我有好几位朋友刚从京城那边回来,小姐,你可知道我听见了什么?”
小姐,车夫没有叫错。
文禾丰只是在守卫面前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她也并没有刻意去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并没有学过伪声,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光是文禾丰开口说一两句话,她的身份就直接暴露了。
这一路而来,文禾丰与车夫说了许久的话,都是天南地北的聊,车夫从文禾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知道文禾丰的身份,自然就一直称文禾丰是小姐。
文禾丰心里并没有多少兴趣,但是却还是问道:“听见了什么?”
车夫神秘地说道:“我那几位朋友曾经有幸听过五年前的八卦,那些人忘了,我那几位朋友可忘不了,先帝的妃子与端王私奔而逃,那件事虽已经过去五年了,但是只要是听过的,谁能忘啊!”
“不仅忘不了,我那位朋友还曾经偷偷去描了那通缉令上面的画像,他们后来在城郊的时候,刚好就遇见那位端王和寡妇出游,我那朋友一见,那寡妇,不就是先帝的妃子吗!”
车夫说到这里,便忍不住一拍大腿,眼里简直是兴奋得不行,“合着这寡妇是真的寡妇,不过寡的,是端王的亲爹,这可不是......啧啧啧。”
也许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车夫最后难言遗憾地“啧啧”了两声,文禾丰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车夫疑惑地看向文禾丰,问道:“小姐,您这是?”
文禾丰摇摇头,说道:“礼崩乐坏,我在难过这些。”
车夫不明白文禾丰只是因为心里难受,随便编了个理由,听见文禾丰这么说,虽然听不大懂,却明白文禾丰绝对是一个读过书的姑娘,于是心中更敬重,不敢再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跟文禾丰来说,聊话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各地趣闻。
车里面的慧明师太听见文禾丰的话,心里一动,但是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听车夫聊天聊地,一路上,竟然是车夫的话最多。
一路上看多了绿水青山,听着车夫口中不带颜色的趣闻,在这个资源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