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道:“跟上回一样?”。
“你自己去看过就知?不过这回倒还有个活口”,唐离口中说着话,已陪着陈展向前走去。
蹲下身子将那些尸体细细检视了一遍,陈展原本已舒缓的眉头又紧紧蹙了起来,约一柱香功夫过后,他才站起身来,踱步到唐离身前道:“果然与上次是同一个来路,好我的状元公,你到底得罪了谁?让他们下如此狠手?”。
“我来京不过短短数月,能得罪了谁?我要知道早抄他老窝去了,还等着人这样欺负?”,一脸忿忿然神色说完,唐离以目光示意那俘虏道:“这事儿你该问他才是。”
凝视唐离许久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白眉陈展瞅了那俘虏一眼后,低叹声道:“只希望莫要再有下次”,听他语声沉重,也不知是在为唐离的安危担忧,还是为以后可能的麻烦忧心。
将那些尸身都细细检视一遍后,陈展起身走回唐离身边道:“没有‘过所’,跟上次一样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状元公带着贵属下就请先回吧!只是贵府护卫还是分批而回为宜,猎弓、长刀什么的也要收起,免得扎人眼,至于这活口,一旦审出消息,我自当立即谴人通报。”
…… …… …… …… …… ……
事情能如此收蓬,自然大合唐离本意,由二十个护卫贴身警戒着回到靖安坊,刚进门房,就有门子领了一个小花子进来,这小花子进门后似模似样的行了个礼,“奉天王命回禀老爷,今晚平卢节度使安大胖子在京的藩邸并没有什么异常,前后加两侧各门都不见官山海进出,天王说会一直派人盯着。”
听到这个消息,唐离心中一阵儿失望,如今看来另外的一番布置终究是要落空了。
打赏小花子离去后,想着心事的唐离刚跨入第一进院子的正堂,就见里边奔出个人影,还在大老远就高声说道:“别情,愚兄听到消息也晚,你伤势究竟如何了?”。
唐离应声抬头看去,就见年近四旬的杨芋钊正以与年龄不相衬的快步疾走而出,听他这语气及神情间溢于言表的担忧之色,倒也不为虚饰。
杨芋钊自堂内一口气儿跑到唐离身边,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才长吁出口气后道:“别情无恙就好,无恙就好,只是你臂间箭伤未愈,怎么就四处乱跑?”,语气之间竟有几分委婉的责怪之意。
“劳杨兄担心了!”,边伸手将杨芋钊向堂内让,唐离一笑道:“实不瞒杨兄,某刚才领着护卫会合京兆衙门的捕快剿了贼窝子,在府里面养伤,怎及这事儿来得痛快!”。
听到这话,杨芋钊也是神色一喜道:“噢!可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
“来人都无过所,一时倒不好判定,不过好在留了个活口,就等京兆衙门的手段了。杨兄请坐,来呀,上茶!”,二人坐定之后,唐离轻抚着臂伤,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道:“不过那一杆子凶徒用上了弩弓,人也悍勇的紧,听陈老总言下之意,他们似乎都是军中出身。”
“弩弓!”,听到这二字,杨芋钊神色大变间陡然站起道。
“不错,正是弩弓,今日若非有大慈恩寺护寺武僧相助,后果实是不堪设想”,想到白日向母亲电射而去的那道乌光,唐离也是心有余悸。
自唐离说出“弩弓”二字后,杨芋钊虽然口中不住口啧啧叹息,但说话间明显有些神思不定,似乎有什么话不好出口。
经唐离一再追问,手端茶盏的他才期期艾艾开口道:“今日个儿白天,宫里陛下与娘娘玩儿赌戏,愚兄也在一边伺候着计算,到黄昏时分才出来。刚到家表兄府上就见刑部张尚书也在,因听说了贤弟之事儿,就辞出来看贤弟,不合我那表兄多嘴,说了句我与贤弟多有交情,那张尚书顺势就贴了上来,让愚兄说这张不开口的事儿”。
见杨芋钊一脸的为难神色,唐离略一寻思后,面向杨芋钊笑言道:“莫非张尚书是让杨兄来说项白日大慈恩寺一事?”。
唐离轻飘飘一句正中杨芋钊胸口,他起身面露惊讶之色道:“噢!贤弟如何得知?”。
“杨兄坐下说话!”,指了指对面的胡凳,唐离一笑道:“这位张刑部是有名的中庸尚书,满朝中不依不靠的,平时行事交友又都谨慎,他怎会好好的去了候爷府上?帝京长安,光天化日之日,凶徒聚众刺杀朝廷命官,这事虽然京兆衙门担着最大的干系,但若真个追究下来,只怕他刑部也万难脱得干净,张尚书平日不依不靠的虽然是自保的绝佳之道,也易得陛下信重,但真个出了这等事儿,他还真没个求情处,到都阳侯爷府上也就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