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此时又尴尬又狼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笔直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方媚儿见状,连忙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只留下唱曲的,选几首清音唱来听听!”
那些女子答应着,纷纷对张一鸣抛来幽怨的眼神,退出屋外去了。
张一鸣这才又重新坐下。
方媚儿亲手给张一鸣倒了一杯酒,坐在他身边,轻声柔语道:“张公子,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为何不放松放松,尽情享受呢?”
张一鸣不知道她到底是敌还是友,不敢放松,说道:“方姑娘,如果是在随国,张某一定陪你一醉方休,尽兴到天明!但此刻是在大江国,身负重任,险恶不知,实在不敢放松!还请姑娘恕罪!”
方媚儿咯咯笑道:“张公子,该不会是看不上我这等烟花女子吧?”
张一鸣连忙说道:“方姑娘误会了,张某绝无此意!不瞒姑娘,我本就身世奇特,深知世事艰辛,人心残酷,烟花女子多半也是身不由己,也有自己的尊严,张某绝对不会因此而轻视。苍姐有一句话说的好——我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是为了生存,而有些人衣冠楚楚坐在桌前,却是为了个人私欲!”
方媚儿笑道:“哟!这位苍姐是谁啊,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张一鸣道:“她是你们的一位——前辈!”
方媚儿笑道:“你这张嘴啊,真是能说会道!以后不知道要哄死多少单纯的少女呢!”
张一鸣听罢,沉声不语。
方媚儿端起酒杯道:“张公子,这杯酒里已经被我下了药,不知道你敢不敢陪姐姐一起喝?”说罢,端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看着他。
张一鸣端起酒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不出姑娘有害我的理由!如果姑娘真的恨我至死,那必然是有原因的,只要姑娘在我死前,告知一声,让我瞑目而死就可以了!”
方媚儿呵呵笑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有胆识!张公子,我们再喝一个交杯酒如何?你刚才说了不会嫌弃的!”于是又把酒杯倒满,轻轻地环住张一鸣的胳膊。
张一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方姑娘,我们先谈正事,再喝酒,可好?”
方媚儿道:“你喝了这个交杯酒,我就和你谈正事!”张一鸣听罢,只好挽住她的胳膊,一样头,同她一起喝了这个交杯酒。
方媚儿拍着自己起伏的胸口,笑道:“看你这神情,就好像要吃了奴家一样,真是吓死奴家了!”说罢,又倒了一杯酒。
张一鸣正色道:“方姑娘,我确实不能再喝了。”
方媚儿将身子一歪,斜靠在他肩膀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蛋,笑道:“姐姐没要你喝,姐姐自己喝也不行吗?”
张一鸣再次起身道:“既然如此,请恕张某不能奉陪了,方姑娘,你慢慢喝?”
方媚儿起身喝道:“站住!你要是走出了这个地方,只怕你们家公主的命就没人能救了!”
张一鸣大吃一惊,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们红莲教敢对公主不利,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方媚儿见到张一鸣如此愤怒,倒是吓了一跳,随即吃吃笑道:“你呀!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我们红莲教想对公主不利!我还会告诉你吗?”
张一鸣虽然生气,却不是无脑之人,立刻就鞠躬行了一个大礼,道:“方姑娘,刚才是我失态了,还请方姑娘不计小过,将实情告诉我!”
方媚儿重新又坐下,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长生教准备已经派人进入王宫,准备害死随国公主。具体的时间就在这两天!”
张一鸣问道:“他们想通过什么方法下手?”
方媚儿道:“不清楚!他们派了一位下毒高手入宫了!”
张一鸣坐到她的对面,问道:“你们教主难道就准备坐视不理吗?要是我们的公主出事了,婚事也就作罢了。二王子依旧要被太子压一头。我今天在王宫大殿上,看了一下大王,这些年他应该是服用了过多的药物,身体明显虚弱过度。他还能活的了几年?”
方媚儿道:“我们教主说了,这事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你也要先做点事出来给我们看看。”
张一鸣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方媚儿道:“其实很简单!揭穿长生圣女的假面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