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东西实在是个坑爹的事儿,杨云轩坐在书案前提笔了半天,终于蹦出来一行字:“风萧萧兮易水寒,储君倒霉兮鹊巢鸠占。。。。。。”
宋译在一旁看了直抹汗,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别让他写了,拿起他写的那张纸就骑马出了府门。
目前,看来只有云玄当得起此重任了。宋译打算去甄府找到云玄,无论如何得让他提笔助阵。
却不知,此时的云玄已经在甄府外面和甄侍郎拱手告别。宋译赶去的时候,接待他的甄览一脸落寞的道:“他走了,听说要去洛城,那里最近新兴了几家男妓院。”
“走了多久?”宋译追问。
“坐着马车,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了。”甄览神情落寞的盯着庭院中的落叶,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洛城。。。。。。”
宋译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地名大步走了出去,准备发挥马技把云玄给留下来。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头问正自己给自己灌酒的甄览道:“洛城在哪个方向?”
“南边。”甄览双目呆滞,看起来很是受伤。
“节哀。”宋译胡乱的安慰了他一句,然后快速走出府门翻身上马朝城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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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十里长亭,坐在车厢里的云玄正很认真的啃着一个鸭梨。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尚未反应过来,车身一个趔趄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破口大骂道:“你瞎了眼了吗,骑马了不起啊,横在马车前面,也不怕栽下来!”
“抱歉,一时心急,没想这么多。”
满脸歉意的宋译丢给车夫一锭银子,然后对着车厢大声道:“云先生,昨夜看了你的书后,很是喜欢。有些问题需要找您讨教一下,不知可否下车一叙?”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后,马车车帘被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云玄风流到极点的眉眼。
宋译翻身下马,云玄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车夫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和这位小少年有话要说。”
言毕,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和宋译一起朝不远处的槐树下走去。
“我要赶往洛城,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我会告诉你。毕竟你是题出‘满纸荒唐言’文字的知己。”
宋译朝他拱了拱手笑道:“先生文才不烦,学生很是佩服。《镯魂》好文,倘若不在京师流传未免可惜了,学生斗胆请先生留在京师,先把镯魂在帝都传播于民。这期间,学生也好向先生讨教。”
云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奇怪道:“你是不是有别的事儿要留我?”
“先生如何得知?”
“你刚才说的那番屁话太过呆板言不由衷,我如看不出来,如何在文坛混。”
宋译汗颜,只得老实道:“学生确实有一事相求。”
“何事?”
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宋译把杨云轩如今的窘境还有大家想到的应对之法说了出来。在云玄陷入沉思的时候不无诚恳的道:“放眼京城,只有先生的文笔和人品当得起此重任。此事若成,太子登基后,先生就是护国功臣,到那时候,您的影响会从文坛延伸到政坛,文学与政治学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谁少了谁都缺了一丝韵味儿,先生。。。。。”
“我不喜欢写别人给我限定好的文字。”
云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乱了宋译所有的思路,张口结舌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微微摇了摇头,云玄深深看了宋译一眼,然后转身朝马车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马车的时候,宋译突然回过神来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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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云玄的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骑马在后面护送的宋译下来笑道:“先生,太子府已经到了,您放心,给您预备的房间绝对是最好的。您有一丝不满意,学生都会禀告太子殿下,让他派人重新布置。”
在这个文坛泰山北斗面前,宋译的脑袋不仅低到尘埃里,还被人无意间踩了几脚,一时很难在拾起来了。
若搁以前,他不会如此低声下去费心讨好一个人。但是,想到杨云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与信任,登时觉得自己此时付出的心思都不值什么了。
听说云玄竟然被宋译弄到了府上,正在房间里感慨天不助我助贼成的杨云轩忙迎了出来。云玄对他见过礼后,杨云轩就让管家帮他安排住处。
云玄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