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各级胥吏如果不是社团统一打点人人都是麻烦,方恪明白这个数字没什么不合理的。
“凉拌腐竹、滑双菇。”方至明这时端上了两道菜,对着林小夏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
道理,其实方至明也是明白的。
“方叔叔,这么多年了,您还记得我最喜欢吃的菜啊。”林小夏,她从手上拿着的外套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方至明。“今天我爸爸让我把这个月的会费带来退给你们的,以后这块地盘就不是我们的了。”
“告诉老林我知道了。”方至明收下信封后就回去做菜了,那边黄融燕已经在催了。
街上的商户早就听说过“广容”被丢掉了三分之一的地盘给“黑人力量”,大家想来黑人也是一样收钱,就算多收点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我听说黑人力量帮每个月对于非黑人商户要收好多钱,这一次律师资格开始,恪哥哥你一定要通过啊。”待方至明走远,林小夏才对方恪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担忧。
“我知道了。”方恪并不是很担忧,黑人力量帮接手之后确实把整条街道的规费都上涨了一倍以上,并最终导致了方家的灾难,不过那是因为伪虎鲸袭击沙滩导致生意也变差之后的结果,只要生意还行,两千美元也是可以勉强负担的。
以方恪如今的水平一次通过律师资格考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要成了律师这点钱更加不成问题,更何况方恪有先知之能,一点钱他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你不要担心我们,自己才要多多保重。”方家小餐馆所在的这片沙滩是唐人街的中部地区了,而且是最后一块海滩,对于林如庸是很重要的财源。
“我也不知道大伯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深处的地盘说不要就不要了?”林小夏其实还不去方恪知道内幕。“明明街面上我们一点都没吃亏啊。”
“哎呀,你女孩子家不要操心这种事了,你大伯和爸爸都会处理好的。”
日后方恪会和林如庸有很深的关系,足以知道这块街区所属权变化的内幕,不过林如庸并不让女孩子深层参与这种黑色生意,方恪自然也不好说得太多,他只想和这个日后在他落难时无私帮助过他,给过他许多温柔的女孩好好说说话。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也不仅仅是说说话,那双紧致有力的大腿正在桌子下面一晃一晃让方恪心猿意马。
那双赤裸的玉足时不时地碰到方恪的小腿上,让他心猿意马。
“据说黑人力量帮和耶路撒冷自由会的人勾搭在一起了,社团的名字还是叫黑人力量,不过领头的是原来耶路撒冷那帮人的首领,叫什么易卜拉欣。”不过林小夏还是不肯放弃这个事关她生活大问题。
“耶路撒冷自由会的人不是巴基斯坦人,是巴勒斯坦人,就是和以色列打来打去那伙人,这群难免在街对面修了一个清真寺,那个叫易卜拉欣-本-木阿莱的是传教士,他把黑人团体和巴勒斯坦难民给整合起来了。”附近有一个巴勒斯坦难民安置营地,里面聚居了大约七八百巴勒斯坦人,虽然人数大大不如唐人街里的华人,但是他们从事社会活动的比例极高,至少有一半成年男子实际上干着没本钱的买卖。
信仰加上对华人掌握的财富的贪婪让黑人和巴勒斯坦难民组成的两个社团暂时汇合在了一起,巴勒斯坦难民中颇有一些善战的民兵,不过这依然不是华人社团只能让步的关键因素。
一切街头斗争都不如背后大佬势力变化来得重要。
这涉及到了本地议员的选举问题,这两个帮会控制了关键的选票,而唐人街中的华人社团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措施。
“我们华人的投票意愿太低了。”林小夏说的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各种矛盾导致华人在选举上发挥不出合力,以至于庇护“广容”社团的议员在选举中失利,失去了市议会的议席,华人社团当然是一溃千里,连核心区都要守不住了。“为什么就不肯抽个空去投个票呢!”
“你不要担心啦,你爸爸没事的。”方恪捡起一个饺子在醋碟里沾了一沾,送到了林小夏的红唇边。
这是多年后,方恪和林小夏很常见的亲昵举动。
只是和多年以后那个经历了许多风雨的成熟女子不同,这时的林小夏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呢。
她一时间被方恪意外的亲密动作弄得僵住了,她一直喜欢方恪,可是自从方恪读了法学院很少回家之后,他们的关系相比小时候已经大大疏远了。
不过她还是很快就伸出软软的舌头把那只饺子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