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茶桌上的一封书信轻轻拿起,揣入了怀中。
“去吧”道士没抬头,轻声的说了一声。
“昊天告退”李昊天又施了一礼,便退出了门外,将门关好,转身离去了。
这道士,便是他们口中说的“吴师叔”,是郭封的师弟,但是和郭封不同,他并不是什么天剑门的弟子,而是一介散修,就是指无门无派的修真之人。当年郭封巧遇这吴姓道士,两人都是筑基修士,言谈之间又甚是相投,所以,当郭封创立了这玉阳宗的时候,便邀请了这道士作为长老,帮其主持门内事务,彼此间就以师兄弟相称了。
虽说这吴姓道士,担任了门内的长老,但是却并不经常插手门内事务,反而依旧我行我素的四处云游,搞的郭封也颇有微词,但是无奈,这玉阳宗就只有他们两个筑基的修士,也不好得罪于他,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了。
武阳城依旧是人来人往,早就看不到当年风波留下的痕迹,人们也不再谈起那失踪孩童之事,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城中一处破旧的瓦房前,站着一个小道童,默默的看着里面,若有所思。
这个道童,正是李昊天,而这破旧的瓦房,正是当年他和李立两人的栖身之所,现如今,已经无人居住了。
李昊天也就是来看看,毕竟那个胖乎乎的身影,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即便他再怎么冷嘲热讽、破口大骂,那个呆呆的面孔,他都是看不到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年,但是那份做人的真诚和坦率,也感染到了李昊天这百年老怪,因为他已经很久不曾体会过人间的这份温情,而刚刚有所察觉,就全然失去了,就像他魂牵梦绕的那名女子一样,永远的失去了。
只一会儿工夫,李昊天就转身离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已经没有了意义,物是人非,他已经没有了再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刘师兄,这是吴师叔让我带给你的书信”李昊天对着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说道,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哦,师弟辛苦了”这男子客道了两句,便接过书信,赶忙拆开看了起来。
这是一座宽敞的大屋,厅堂正面挂了一幅上清图,下面香案摆放着贡果香炉,而厅堂两侧则摆放了十余张木椅,看来平时也有不少人会来此的。这里,便是玉阳宗在武阳城里开办的商铺后堂。这商铺表面上做些凡人的生意,实际上,却是用来和修真人士做买卖,或者替一些修士、凡人势力解决一些麻烦。
这个刘师兄,便是这武阳城里,管理玉阳宗事务的主事了,那吴师叔让李昊天把信带给武阳城里的师兄们,又没指明说谁,自然,李昊天要交给最有权利的人了。
这刘师兄看了一阵,脸上神色有些忧虑,终于全部看完以后,立刻吩咐旁边的弟子,马上把武阳城里所有的玉阳宗师兄弟们召集回来,有要事相商。
李昊天很觉得奇怪,这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竟然让这位师兄感觉如此棘手。但是他也不好现在就发问,只好等到这些个师兄们都回来,估计自然也能够知晓了。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屋里聚集了十一、二个玉阳宗的弟子,这些人的修为大概都是六、七层,也只有那位刘师兄和李昊天,是练到了十层。而就是这么一群人,竟然已经是集合了玉阳宗一半的修真弟子了,而且修为最高的两个,还都在这里了。
“刘师兄,是何事,让你如此匆忙的召集师兄弟们来此啊。”一位弟子说道。
“是啊,这样匆忙的到此,看来势必有什么大事吧。”另一位弟子也开口说道。
“刚才李师弟从门内过来,带来了吴师叔的一封书信,信上说,雷虎帮的人,弄到了一株血凝草,是数百年的灵草,极为稀有,让我们想办法拿到此草,带回师门去。”刘师兄满脸忧郁的说道。
“雷虎帮?这、这可有些难办了。”一位弟子听完这刘师兄的一席话,不禁的感叹到,而其他人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昊天看了看这群人,一脸的疑惑,再怎么说,这雷虎帮也不过是个世俗的帮派,而他们也算是修仙之人,为何会露出惧怕之意呢。
“李师弟,你刚来武阳,不知道这雷虎帮的厉害,他们虽然是个世俗的帮会,但是这两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个散修,常驻在帮内,而且听说,背后好像还有哪个修真门派的支持,所以,可不好招惹啊。”这刘师兄看到李昊天的样子,就知道李昊天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便把李昊天叫到身边,轻声的和他说了起来。
要说这玉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