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姿色的。
她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唯一不同的是——
这个妇人,张轩认识!
“王……王姨?”张轩眼珠子紧贴右侧眼眶,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他的声音颇为沙哑,显然,从如此高处落下,就连声带也受了不轻的震伤的。
“你……你认识我?你……你叫我什么?”妇人先是奇怪的一愣,之后退开一步,惊讶的抬起右手捂住嘴巴。
在张家村,她是一个克死丈夫的不祥之人。十多年来,只有一个少年会以“王姨”称呼她的。
“你……你是张轩?!”妇人一个跨步又冲到张轩身前,双手压在张轩肩头,嘴巴上下颤抖,极为激动。就连腿脚也是格外矫健。
不过她没有等到张轩的回答。
在妇人双手压在张轩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又昏了过去。
一来,张轩身上的摔伤极重,基本上所有的骨头都断成了几截,实在是经不住中年妇人在激动之下的挤压。
二来,在他认出了妇人的身份后,一股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躺在这里,他放心。潜意识里的暗示,让张轩可以没有牵挂的昏过去。
等张轩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张轩眼帘低垂,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张低矮的木床之上,在他身侧五尺的小方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芯被捏得老长,虽然灯光昏暗摇曳,但还是把屋内的残破照映的一览无余。
小方桌两侧对坐着两个衣衫破旧的中年人,一男一女。女子两只胳膊交叠在桌上,把头深深埋在其中,睡了过去。
而那男子正拿左手托着腮部,双眼凝视着不断跳动的油灯火光,直愣愣的出神,眉毛拧成一团,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张大伯,我醒了……”张轩有些艰难的张开嘴,轻轻地说道。
中年男子浑身打了个激灵,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两步就冲到张轩面前,伸开双臂就想抓住张轩。不过他似乎马上就意识到张轩是个受了极重伤势之人,所以手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来。两只眼睛仔细端详着张轩的脸。
张轩的左腮帮子高高鼓起,原本笔挺的鼻梁塌下去好几段,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脸上的油皮被蹭了好多块下去,沾满了黄土,其中惨状,难以言表。即使让他冒充死尸,估计都不用化妆的。
“你是张轩?”中年男子也问出了和先前妇人同样的话语。他的头发已然花白,脸上倒没有一般农户黑黝黝的颜色,反而是一种病态的白,张轩注意到,中年男子右手的食指中指齐根而断,断面不甚平整,竟好像是被钝器生生砸下来的!
“正是!”张轩脸上勉强的牵出一丝笑意,虽然只是很微弱的活动,还是把他疼得死去活来。一阵呲牙咧嘴之后,总算稍稍减轻了些痛苦,同时也把脖子彻底的转向了右侧。
这个时候,中年妇人也从睡梦中被惊醒,见到张轩终于醒来,也快步的起身站到了中年男子身边,两人靠的极近,竟是丝毫不避嫌,很亲热的样子。
“凤儿还活着吗?”
“卓儿还活着么?”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