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抬头看向邵天,她的身份,在他的新夫人眼里,想来是多么地尴尬。
“sy secretary is also in their daily lives ......”邵天沉吟地说,“do you have any issues can be ordered her to do ...... including a private matter.”
陶桃有些不自然,看着他们两个并排站着用英语交谈着,虽然她英语不怎么好,但也听得出大概意思,邵天告诉顾晓丹说,她是他的秘书,也在生活上的秘书,以后顾晓丹有什么事情,不管公事私事,都可以交给她做。
他们都出自上流社会,言谈举止措词可真是匹配。直到此刻,陶桃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门第。她局促的样子,肯定很好笑,而顾晓丹的大方,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晓丹对陶桃娇美的相貌显然感到意外而深具戒心,从小就听父亲说东方女子的柔美,今日见到陶桃果真觉得如花似玉。她的眼神悄悄地在邵天和陶光面前逡巡。仿佛觉得手里的咖啡有点烫手似的,没有经过品尝,一杯咖啡就见了底。
“请你……把这个拿出去吧,不用再倒了。”顾晓丹走近一步,用蹩脚的中文慢慢地说着,高傲的姿态,完全以主人自居。
陶桃看看邵天,不知道是否该听从她的吩咐。
邵天笑了笑,但陶桃看得出来,他对顾晓丹的笑容,属于礼貌,笑意却从来没有达到眼底。陶桃的心里,莫明地好过了一些,端起咖啡杯,决定听从新主人的吩咐。
“放着吧,,一会儿雨鹃会来收的。”邵天在陶桃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说。
陶桃停住了脚步,却听到身后的顾晓丹甜腻的声音,吐着蹩脚的中文,很别扭:“邵,让她出去嘛,我们也可以独处一下……”一阵吃吃的笑声,把下面的话都掩盖住了。
陶桃的脸有些红了,正想低着头走出去,邵天却懒洋洋地说:“没关系,她什么没有见过?你要做什么……不用避着她,可以当她是,嗯,是空气。”
办公室里流动的暧昧,让陶桃有些不知所措。
顾晓丹抱怨着说:“邵,我要你换掉秘书。这个,和外面那个!两只大花瓶放在这里有什么用。不如换两个能干的。”
陶桃有些失笑:她以为自己是谁,竟然对邵天指手划脚。心时为她悲哀,这样的婚姻,注定是一个悲剧。
不想再踩进他们的浑水,更不想听到他们打情骂俏,陶桃选择了离开。邵天却把她叫住:“陶桃!”
“我把杯子放到茶水间。”陶桃讷讷地解释,眼睛瞟到一半身子挂在邵天身上的顾晓丹,心里十分不舒服。
“一会儿再收拾吧,你帮我把桌子上的文件分好类,我一会儿要看。”邵天冷漠地吩咐,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陶桃刚想开口,邵天已经又吩咐了一句:“收好后,就看看报告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可是她正要向他解释,这些报告她已经分好类了啊。邵天却揽了顾晓丹的身子,坐到了沙发上。
陶桃无奈地打开一份报告 ,其实这些商业术语她都看不大懂。但耳边传来的悄声笑语,令她心浮气躁,血往上涌。尤其是那个顾晓丹,时不时地吐句英语,搞得陶桃的耳朵都嗡嗡起来。勉强压下心里的躁动,陶桃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
“邵,我很早就认识你了,那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俊的东方男子。我就跟爸爸说,如果要嫁,我就要嫁给你。没想到,伯父真的就看中了我!”
陶桃几乎要捂上耳朵,不想听邵天温柔的话语,对着的人是顾晓丹。
但那些声音,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似的,丝丝缕缕地钻进了陶桃的耳朵。心像被灌了一大瓶酸似的,酸得都让人想要流泪。
“邵,我们明天就要订婚了,宴会都安排好了吗?”顾晓丹把头靠在邵天的肩上,状似漫不经心,又似热切地问。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邵天笑着说,“我去批一些文件,陶桃已经分好了吧?”
“是的,分好了。”陶桃连忙回答,声音有些急切。
顾晓丹撅起了嘴,“邵,人家第一天来,你就不能陪陪我吗?今天不要那么认真,陪我回去好吗?我要看看你住的地方,那可是我将来的新家呢,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们”的新家,这个词像针一样扎进了陶桃的心脏。似乎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