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保安不忍道:“当场死亡,上半身几乎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什么样子了,许总裁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就请您来……”
邵天不禁倒抽一口气,推开车门跌跌撞撞下了车,还未走近,就看到那条香槟色的短裙,陶桃的衣服都是他买的,每一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条裙子,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去时穿的,也是他们甜蜜的开始……
他不敢再往前走,不敢看到那血肉模糊,一步一步往后退。
“邵总?”保安担忧地看着他。
邵天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这不是陶桃,我不看,我不要看,她不是陶桃,不是!”
许一涵走上前来,痛斥道:“就是陶桃!你看仔细了!”
“不是!”邵天低吼,“陶桃,她还那么年轻,她不会死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踉踉跄跄退回到汽车边。
这时医院的救护车赶了过来,把尸体抬上了车。邵天看着这一幕,一颗心几乎碎成千片万片。
“等一下!”他突然叫了一声,“我要……看一看。”他黯然说着,他终是不能相信,陶桃就这样死了。死,多么可怕的字眼,怎么能发生陶桃这样美好的女孩身上?
他不信,不信!
医院的工作人员理解他的心情,停了下来。邵天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面前,看到白布下面露出的沾着血渍的裙角。他不敢掀开那块白布,没有勇气看到那悲惨的一幕。
“她……真的没有救了吗?”他迟疑地问着。
“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了。”一旁的急救医生叹息说。
邵天笑了笑,突然放声大笑,“不是的!陶桃不会死的,她不陶桃,不是陶桃!”他几乎陷入了半疯狂状态,立刻就要往马路中间冲去。面前,是滚滚的车流,保安见状慌忙去拉,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
随行的医生见状焦急道:“快抓住他!”
围观的群众热心帮忙,终于拉住了邵天,医生果断地在他的手臂上注射了镇静剂,“快送医院!”
带着黯然,许一涵上了车,颓然地挥了挥手,“走吧……”
也许,当初他自私地利用陶桃的仇恨去策划阴谋来实现他的愿望真的是个错误。他从来没有想到,第一次是被邵天醉酒强迫,陶桃还是会那么深爱他。今天的局面,想来,对陶桃太是残酷。两个男人的争夺,根本忽略了她的感受。
手机响了起来,许一涵没接。但手机那边的人似乎有不屈不挠的精神,又拨了一遍。
“什么事?”许一涵的口气绝算不上好。
“许总……”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心急火燎,甚至没有听出他口气的恶劣,“事情很糟糕,工程测量不合格,政府那边过不去,要求返工。”
“哦。”许一涵的心神还在陶桃死亡的这件事情上,随口应了一声。
“许总?”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地问。
“什么?返工?”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许一涵几乎从汽车座椅上跳了出来,“该打点的地方都打点了,返什么工?快,快回公司!”
邵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雪白的世界里,寂静的让人有些压抑,怪不行陶桃害怕医院,小时候在这种地方经历了亲生母亲的离去,该是多么伤心啊。他阖了阖眼,看到韩思海关切的眼神,那一血腥的一幕,那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又慢镜头地回放了一遍。
“不!”邵天凄厉地叫了起来,把韩思海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急,没有什么事,医生只是给你用了镇定剂。”韩思海从来没有看到过邵天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一向从容的他,也手忙脚乱起来。
邵天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韩思海看过了各种各样的病人,但对于这个老朋友的神态,还是心里一阵发毛。
“陶桃……”邵天说出这两个字,竟哽咽不能语。
韩思海的脸色立刻变了,“陶桃,怎么了?”
“她……她死了。”
张着嘴,韩思海的脸色白像纸那般,嘴唇有些哆嗦,“邵天,你,你的是真的?陶桃那么年轻,只要你不折磨她,只要你好好爱她,她可以活到一百岁!”
邵天忽然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臂弯里,韩思海瞪着他:“你开玩笑的,是吗?邵天,你在开玩笑,是吗?”
“不是……”邵天的声音呜咽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傻。她怎么不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