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快速跳了开来,“刚订了条约的,不能随便反悔,不然……”
“不然怎么样?”邵天的脸又黑了下来,陶桃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了起来。
“陶桃,不许再离开我,知道吗?”邵天首先缴械投降,谁让他的心,忽然变得像棉花那么软呢?理亏的,终究是自己,就让她两步吧。
“你是答应了?”陶桃悄悄抬眸,眼睛里含着笑意。
“难道,你还要我签字画押不成?”邵天很不爽地反问。大不了故伎重施,从那些蜜蜂和蝴蝶身上下手好了。
作为专属秘书的舒绵雨,拥有自己的小天地。不过,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她都会坐在总裁室门口的半开放区域,挡掉不必要的人和电话。
“陶桃,你瘦了很多。”舒绵雨看着陶桃,有些心疼,也许是相似的经历,让她对陶桃有一种特殊的疼爱。这种感情,即使在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陶桃也不曾得到过。因此,她很容易对舒绵雨产生了亲近的感觉。
“绵雨,见到你,我真的太高兴了。”陶桃真诚地说。
舒绵雨眨了眨眼,“那当然,如果是杜雨鹃看到你回来,大约两只眼睛要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了。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对邵总有意思,可是邵总对她没意思。要不是看在她跟随邵总多年的份儿上,这一回,邵总可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客气?”陶桃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离开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绵雨有心要替他们打开心结,所以仔仔细细地说:“是啊,你不知道吧?杜雨鹃已经被邵总赶出公司了。”
陶桃迷惑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她调任行政经理,没听说……|
“那是之前,邵总还是多少念着点旧情的。后来,听说杜雨鹃到邵总的别墅里去了,那次是哭着出来的。|”
|“她……”陶桃竟有些难以启齿。
“邵总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不过是给了一笔遣散费,把她打发走了。她后来竟然也没有哭没有闹,估计自己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吧。”
“哦。”陶桃点了点头,竟然为杜雨鹃有些难过。
“她是你的情敌,她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舒绵雨轻浅地安慰。也许是因为她的心结正在渐渐解开,言语已经褪去了过去的淡漠,而变得有些俏皮。说起来,她也不过二十六岁,还正处于玫瑰尚未开足的阶段。
“她不是……”陶桃红了脸表示反对,“我只是,我和他……”
看着陶桃语无伦次的娇羞,舒绵雨悄悄地笑了,不再故意逗她。抱过了一叠资料,放在了陶桃的手里,“好了,我也不故意再留你了,免得我的顶头上司来找我要人。这叠资料是邵总要签字的,我已经分门别类地夹好,有些重点也用便 条另外注明了。”
“那应该你送进去。”陶桃闷闷地说。
“你就帮我一下小忙吧,何况我不以为邵总希望打开门的是我。”舒绵雨含着笑。陶桃这才发一同,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那眼睛里的冷漠,就被驱散得一干二净,脸部轮廓都温暖了起来。难怪,那个华少会为她着迷了。
陶桃对她的事有些好奇,但少与人沟通的她,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把好奇心压了回去,在心底为她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看到陶桃推了门进来,邵天悄悄松了口气。他接过陶桃手里的文件,关心地问,“你累了吗?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这些文件我都要今天签字看完了才行。”
陶桃确实觉得有些倦意,不想打扰他的工作,轻轻“嗯”了一声,就往里面的套间走。邵天拉住了她的手,“陶桃,如果觉得闷的话,就坐我旁边也可以。”
对于坐在他旁边陶桃更愿意自己去房间休息,于是连忙摇头,“你好好工作吧,我去里面休息。|”
这个休息室还保持着原样,她曾经用过的一朵头花,还安静地放在床头柜上。在这里,她曾经是个屈辱的奴。那时候,她虽然承受了那么多,却从来没有怀疑过邵天对自己的感情。而现在,邵天甚至已经表示了娶她的愿望,她的心,却仍然不能安稳下来。
是否真如邵天所说的,那个男人——邵杰,也悄悄地走进了自己的内心?陶桃有些迷茫,尤其想到邵杰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样子。可是,他们之间,注意了是一段孽缘,还是不见的好。
刚才她想问起康俊,但试了几次,那个名字到了嘴边仍然咽了下去。她不想这样友好的气氛下,再惹邵天大发脾气。
她只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