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伤，方瑞一笑，“那孩子，可是伶俐得很，你说，你生个孩子，要是像你这么软弱，那可有得受的了。”

像她？如果不像她，就是像赵先生，不知怎么，她有些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性格像赵先生，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岂不是沉闷死。

“我哪点不好啊！想我才有人爱嘛！”小离开玩笑道。

“还懂自恋了啊！”方瑞见小离笑了，刚刚那担忧的心，渐渐悬了下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方瑞提议，如果以后小离生了孩子，就认他做干爹。

小离摇摇头，“这称呼多难听啊！而且赵先生也不一定同意。”

“那你生出来后，让孩子做决定。”方瑞直接将球踢给了小离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娃娃。

“他懂什么啊！”小离笑笑。

“你还没说，现在的孩子，在肚子里就进行胎教了，可比我们那个时候聪明多了，没准出生后，等到他会说话，你问问他，他说不定还记得我们说的话呢！”方瑞还真是说得神乎其神。

“你以为我怀的是个哪吒啊！”小离白了他一眼。

“我倒是不介意当太乙真人。”方瑞继续开玩笑。

“遇到你这么个师傅，我可得把我家孩子看紧点。”小离扬了扬眉毛，衣服瞧不起方瑞的模样。

“我挺不错的啊！你说，你看不上我也就算了，现在，是要在肚子里挑唆你的孩子也看不上我吗？我还真是可怜啊！”方瑞说到这儿，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苦着脸，倒是有几分诙谐。

小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和方瑞出来说说话，小离觉得整个心都松了下来，原先的郁闷也已经消散了，想想自己的孩子，她浑身充满了动力，和赵先生这几天的气也全消了。

方瑞送她回到赵宅，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方瑞本来提议要和她吃顿晚饭，小离推辞了，这个时间，赵先生应该已经回来了，她不能回来太晚，要不然赵先生肯定要起怀疑了。

小离踮着步子，回来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她刚走进去，就听见赵先生说了句，“回来了？”

那语气十分冷凉，是这么多年，赵先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可这第一句话，却让小离听得战战兢兢。

“我和一个朋友出去聊聊天。”小离解释道。

赵先生眼皮没抬，就连刚刚说话的时候，他都是一直保持着往电视机上看的目光，不屑去看她，“朋友？你是出去重温旧情了吧！”

小离一听赵先生这讽刺的腔调，有些生气，“你污蔑我，我怀孕了，还能出去做什么？”

“如果你不怀孕，岂不是什么都可以做了，还是你很后悔自己怀孕了？”赵先生从沙发上站起，这才抬起目光，对着她，冷冷一笑。

“你……”小离整个脸都有些发青了，看着赵先生这无所谓的神态，故意顺着他话中之意，“我是后悔，不过我最后悔的是，和你结婚。”

赵先生没想到小离说出这种话，为了和她结婚，他付出了十几年，可现在，这丫头却云淡风轻地说后悔了，他盯着小离身上裹着的厚棉袄，眼神有些犀利，“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没有你后悔的机会。”

小离听着赵先生这霸道的语气，有些生气，哼了一声，故意笑道：“如果……我说不是呢？”

“你说什么？”赵先生听到小离这句否定的话，脑子里立马跳出了他和方瑞在一起的画面，快步走过来，小离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他的那双大手掐住了。

那双手，曾经给她无限温暖和温柔，曾经习惯性地包裹着自己的手，现在却带着愤恨掐在小离的脖子上，小离感觉呼吸不畅，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在一瞬间，又一种心已死掉的样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赵先生的眸子里有着复杂难懂的情绪，他掐得十分用力，可就在小离的眼泪流出来后，他想起了之前结婚前，曾经答应过，这辈子不让她流泪。

可现在，现在的他，又在做什么呢？竟然想着掐死她？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恐怖的念头，他掐在小离脖子上的手松了松，慢慢地放下来，小离闭着眼睛，浑身瘫软地半跪在地板上，十分无助，却始终不愿意抬头看眼前的赵先生一眼。

她的目光落在地板旁，赵先生的鞋子上，那双鞋渐渐离开，一步一步十分沉重，踩在自己的心口上，竟然是非常疼痛的感觉，这是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的疼痛。

他们的婚姻真的走到头了吗？曾经的美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