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灏煊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他这是故意的。

董昊凡环着胳膊，扬了下巴，俊脸愈发绷得紧了，“实话告诉你，老子我今天心情不好，正好你倒霉撞枪口上了，怪不得别人！”

“……”

季灏煊低啐了一句，“果然是有病。”

“哎呦喂，我这暴脾气的！”

人都走了，董昊凡掳起袖子，冲着男人背后直哼哼，“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啊？啊！说谁有病呢？”

*

董昊凡自顾自喝了两天的闷酒，第三天晃晃悠悠去季氏找季云风去了。

大摇大摆推开办公室的门，整个人直接呈“大”字形，四仰八叉躺在了沙发上。

“呼——”

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隔着老远，季云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由皱眉，“你怎么了？”

董昊凡长叹了一声，“别提了，我失恋了。”

“哦？”

“宛婷，她，有男朋友了，我没戏了……”

董昊凡单手捂住脸，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无奈又心酸。

“哦。”

季云风淡淡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外套和车钥匙就打算离开。

董昊凡听到脚步声，疑惑抬头，“你去哪？”

“看个演出。”

“不是吧你，兄弟我都这样了，我都郁闷的想自杀了，你还有心情去看演出？！”

“嗯，有心情。”季云风薄唇微挑。

“你你你，季老二，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好歹也是身负重伤，你安慰我一下能死啊？”

季云风挑眉，“身负重伤？”

“情伤啊，我的心在流血，流了一大滩血了，你又看不到！”

废话，他当然看不到。难不成他还能把他的心挖出来？

“办公室免费借你呆一天，这还不好？”

董昊凡：“那我还要谢谢季总的大恩大德了？”

“不用客气。”

董昊凡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

季云风走到门口，前脚刚迈出去，又返了回来。

董昊凡以为他是突然良心未泯，想着陪陪他。

哎呀，不枉他替他办了那么多事！

董昊凡抽抽鼻子，心里冒起几颗感动的泡泡——

“好兄弟，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好了！”

“不是。”

季云风嗓音沉沉的，“我是想说，你等会记得把窗开开，这酒味……挺重的。”

“季云风，我去你大爷的！！”

……

九点半，是演出开始的时间。

此时是八点五十，种淼淼还有其他七个人都换好了服装，化妆师给淼淼化妆的时候忍不住惊叹——

“小美女你皮肤底子可真好，水嫩嫩的上妆也容易啊。”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纯天然的美女，化妆师自然下意识多用了几分心思。

镜中的女孩，肌肤赛雪，微卷的发梢烫了几个卷，黑眸长睫，红唇小脸，精致无缺的五官和轮廓，化妆师连连称赞，“真漂亮，真漂亮！”

夸得淼淼都不好意思了。

虽然她承认自己很漂亮，嘻嘻。

今天来的人不少，近乎座无虚席，轮到她们上场的时候，种淼淼站在舞台中央最中间的位置，突然，前方一阵闹哄哄的哗然声呼啸而过，耳边隐约听人说着——

“快看，是季氏总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