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淼淼觉得,她能说出这话,也是豁出去了。
自从结了婚,不,准确的说,自从同某个男人杠上之后,所谓的矜持羞赧啊,通通都喂了狗。
原本以为某人定会两眼猩红,然后饿虎扑食一般将她狠狠就地正法。
可是种淼淼却想错了。
季云风眼睛的确是猩红一片,不过……
却是气的。
“种淼淼,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种淼淼很想实话实说:“是”。
他就是那种人啊,结了婚之后,老是爱占她的便宜,动不动就搂搂抱抱亲亲,做起那事来几乎是没有节制。
虽然她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但每每都是腰酸腿软,好几天才能恢复。
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那种事,至于她……
咳咳咳、貌似也不排斥。
“回答我!”
种淼淼被男人突然一喝吓得身子打了个哆嗦,“啊,就,就是啊。”
到后面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抬眸悄悄打量,男人剑眉冷对,星目寒凉,手里紧攥着一支签字笔,她似乎能看到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她还没来得及收敛目光,只听——
“啪”的一声,笔竟然被他掰断了!
那可是钢笔啊,就那么……应生生被他掰成了两半!
种淼淼怂得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殊不知,她眼里流露出的恐惧和害怕,已经彻底惹怒了某个人。
“过来。”
季云风的嗓音冷冽得像是沁在万丈寒冰。
种淼淼虽说害怕,但还是迈开腿走过去,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干嘛啊,我我又没说错,你不就整天想着那档子事嘛,你想要,我便给你就是的了……”
男人的俊脸沉到了最底。
你听听,她这是什么话?
“你想要,我便给你就是的了。”要是换成是别的男人,她会不会也这么舍己为人?!
季云风冷冷一勾唇,笑意却一分都不曾入眼,“我想要,我大可去找别的女人,比你姓感的,比你妖媚的,比你懂得伺候男人的大有人在。”
“你!——”
种淼淼哪能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又气又恼。
脱口而出——
“季云风,你敢去找别的女人!”
“哦?”
男人挑着眉梢,眼底滑过一抹玩味,还隐隐有一丝……期待。
“你已经结婚了,就必须对婚姻忠诚,这是你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责任?
季云风收敛起那抹期待的神色,长睫轻颤,遮住了流露出的那抹失落。
对她而言,他再怎么疼她宠她,最多,也就是一种责任吧。
他还在期待什么呢,她又怎么会……说一句吃醋呢。
是她说的,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更别提让她爱他了。
“不找别的女人,那你伺候我?”
季云风的嗓音比方才还要薄凉了三分。那阒黑的眼眸,如同直逼人心的利剑,锋利又毫不留情。
种淼淼直接都怔住了。
他刚刚说什么?
要她……伺候他?
季云风别开眼,不愿看她眼底的错愕惊讶,长指弯曲敲了两下桌面,“连伺候男人都不会,我还娶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