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脸色憔悴,看向普夜尘跟清月还是强露出一抹笑容。对于夏天航,杨菊之前没见过,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我刚刚在里面陪嘟嘟玩,就没来得及赶出来。”

见鬼的药水,不是已经失去功效了吗。杨大姐又怎么跟嘟嘟玩?清月听得有些纳闷。别等会玩的都是疑心病。总感觉这里有嘟嘟、那里有嘟嘟的。

普夜尘皱了皱眉头,眼神深了几分,略带不悦的看向杨菊。有些责备的语气道,“杨大姐,你昨晚没有好好睡觉吗?”

杨菊被普夜尘盯的晃神,伸手挠了挠头发,才惊觉今天光顾着陪嘟嘟玩了。竟忘了起来梳理头发了。杨菊讪讪的笑了笑,“进来吧,站在门口说话也不好看。”

普夜尘阴沉着脸,先一步进去。清月跟夏天航瞧着普夜尘进去,也跟着进去。

清月环视一眼,很快就看到嘟嘟的身影。嘟嘟靠着门板边坐着,神色有些落寞,稚嫩的脸颊上看不出一点欢愉的神情。

嘟嘟昨天玩的不开心么?清月心头有些疑惑。

清月朝着嘟嘟方向走去,嘟嘟也发现清月的到来,神情也有些舒缓开,小嘴唇动了动,轻声的喊道,“妈妈。”

“嘟嘟,你怎么了?干嘛不开心啊?”清月在嘟嘟面前蹲下身,有些心疼的扭了扭嘟嘟的小脸蛋,轻声询问道。

一直留心清月举动的杨菊,在听到清月朝着门板边询问的声音时,脸上的神情不由的垮了下来。有些气恼清月的话。嘟嘟刚刚跟她在一起玩,怎么可能会不开心。乱说话也要有个尺度。

杨菊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清月边上,气恼的扯住清月的手腕,“小妹,你不要在这里乱叫话。嘟嘟刚刚明明还在屋里头,我也叫她不要乱跑,怎么可能会呆在这里。”言外之意就是暗喻清月不要在这里看不见装成看的见,故意挑拨她们母女之间的情分。

清月不知道杨菊究竟是怎么想的。

既然杨菊都说了这么明白的话了,清月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免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杨大姐,你昨晚是不是又跟你老公大吵一架了?”普夜尘在一旁看的明白,看向杨菊的眼神意欲不明,语气却笃定的询问道。

杨菊愣了下,手头扯住清月手腕的力道松懈几分。

普夜尘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吧。怎么可能会知道杨菊跟杨锋起吵架的事情。杨菊心头感概着,有些难堪的回视向普夜尘的目光,在普夜尘眼中寻不到半点征询的光芒。杨菊缓了口气,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那小鬼头就坐在那里告诉我的。”普夜尘示意的方向,正是刚刚清月对着说话的方向。

杨菊朝着普夜尘说的方向看了眼,有侧目看了眼清月,手上扯着清月手腕的力道终于松懈开。没想到……嘟嘟一直都在门口待着。杨菊咽下卡在吼间的难受,目光带着哀求的看向普夜尘,嘴唇动了动,好半响才说道,“普夜尘,你能不能最后帮我一次。我真的很想看看我的女儿。”

说着,杨菊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一份哽咽,“即使嘟嘟只是鬼魂,我也想让她陪在我身边。我一个单身妈妈,我真的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真的舍不得让嘟嘟去投胎……”

“闹够了吧。”普夜尘不留情面的打断杨菊的话,突地有说道,“你既然是这个小鬼头的妈妈,那么你就应该一切都为了这个小鬼头,而不是为了自己。你知道小鬼头在下面活得有多苦?如果你硬要这样扯着这个小鬼头不放,那我随便你。但是我也不会帮你什么。”

杨菊被普夜尘这么一阵猛喝,整个人也有些吓到。

缓过神,杨菊目光带着期盼的看向清月跟夏天航,期待着这两个人能看在她一个单身妈妈的份上,帮着说上一两句好话。

清月在某些观点上也赞同普夜尘的做法。

即使是她,跟嘟嘟和童童生活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常常会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虚弱,相较于没接触这些以前,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很少会感觉身体酸胀无力,总是很容易怕冷。

热的地方还好,阴冷的地方一呆,就感觉四肢都发凉起来。

“你们都觉得我自私,是吧?可是我一个单身妈妈,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儿女,你说我未来该怎么办,我还不如跟着嘟嘟一起下去,讨得个自在。”杨菊冷哼着,有些偏激的说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