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上了杆子,“粗……粗鲁!我们是文化人,我才不和你动手!反正你要不给我道歉,我给你打包票,你这本书一辈子都出不了!以后你也别想再出书!”
姚衣给他逗乐,“哇哦,真吓人,一手遮天呢。我拭目以待。你就别给文化人脸上抹黑了,就这样吧。告辞。”
比起歇斯底里的咆哮,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手段却是真正的无视,彻彻底底的无视。
姚衣的态度很明显,现在马总编在他眼里已经成了坨臭不可闻的屎,就连多看一眼都嫌弃。
马总编心里虽然窝火,但却又生怕姚衣这“愣头青”为了给女伴强出头,而把自己撂倒在这里。
他牙关咬得紧紧的,忍了。
姚衣临走时多看了余伟文一眼,给这货使了个眼色。
余伟文不声不响放开了拽着椅子腿的手。
这边姚衣与米萌走出子月餐厅后不久,这妞突然又一惊一乍的叫道:“遭了!”
“又怎么了?”
“刚才我们没付钱!你说我们是不是吃了霸王餐?”
姚衣忍得好难受才没去弹她脑瓜崩,“我服你了!早知道姓马这水准,天王老子都别想让我请客好吗。走吧,别提那玩意儿恶心我了。”
“但你不是要出书嘛,这下全完啦。对不住了,如果今天不是我非要跟着你来吃饭,他应该只会要钱,都不会提我的。”
姚衣鼻子里哼哼着,“现在知道道歉啦?你要不要我模仿一下你刚才那表情,不行不行,我真学不像,超像小白菜。”
“那是谁?”
“《杨乃武与小白菜》里的小白菜,超委屈。”
“都什么跟什么啊!算了,反正都怪我,我也没吃饱,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米萌这人的心情调节能力,绝非凡夫俗子。
她竟又想着吃了!
姚衣心头怅然。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米萌这样的人才能活得真正幸福吧。
“你没必要感到歉意,其实今天就算你没来,也是这个结果。”
“真的?”
“当然,他当我白痴呢,百分之四的版税都说出来了,还想要回扣。我姚衣从来没做过这么亏的生意。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就是,我以后不写书了,出版社编辑怎么都是这种破玩意儿!气死了气死了!”
得,她又生气了。
姚衣手插裤兜,在路边慢悠悠的走着,说道:“没必要因为这事儿置气,真没必要。”
“为什么啊!气一下都不可以吗?”
“因为值得我们去在意的事还有很多,我们一辈子还很长,为一个过客而咬牙切齿,而连续几天吃饭不香,那折磨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别人并不会因为你的怨恨而折寿。”
米萌偏着脑袋,“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你怎么懂这么多?你真的这个年龄吗?怎么老气横秋的?”
姚衣耸肩,“我早熟,不可以吗?”
“唉,反正今天我不开心,我就不开心!反正我对作家这个职业,算是死心啦。”
“你又以偏概全了,存在即是合理,有马总编这种人,但一定也有认真做事的人。我们做事,就是在不断的尝试,不断的试错。不先去碰一碰,又怎么知道这人是好是坏,又怎么排除掉错误的答案,然后做出正确的选择呢。”
就米萌这脑袋瓜子,完全给绕进姚衣那看似奇怪,实则真理的商界逻辑里。
见她眼睛里都在冒金星,姚衣换了个简单点的说法,“就像我当初和你说的营销那一套,你不在摊位上等着,与一个又一个来问价的顾客交谈,又怎么知道谁会真正掏钱从你这里买走第一张书签?”
“对哦!姚衣你这个人从来就不会犯错吗?”
“不,我当然会犯错。但每次犯错之后及时总结经验教训就好。犯错,又是另一种层面的成功。”
说着,姚衣闭嘴了。
因为米萌的眼睛在发光。
他发现自己一边总结错误,一边又在犯错。
他不得不承认,人性很复杂。
今天这短短一天的经验教训很多,每一条都值得铭记。
或许有人会说,你姚衣都四十岁了,为什么还会犯错呢,现在还明知不可为,却就管不住嘴去教米萌,去在米萌面前炫技呢?
但事实是,马总编不只四十岁了吧,活得依然像个傻子,二两猫尿下肚,就被下半身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