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一口雪茄,看着眼前没用的手下。
被他盯了一眼的手下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不敢再坐在沙发上,窘迫地站起,“贺先生,这事……再给个机会?”
话落,他看向滴着血的男人,“还不跟贺先生认错?”
贺之源的确早洗白上岸了,但是灰色产业链那么大,不搞黑,搞灰色擦边,谁又愿意放弃呢。
更何况,这世界,谁能非黑即白呢,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所以贺之源才不会放掉手中的资源。
他抿了一口红酒,气压逼人。
在场的人不敢说话。
滴血的男人扑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却不敢吭一声。
“贺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贺之源再次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笑了笑,“厚生可畏,你没有错,出去把这身伤包扎好。”
滴血男人听着贺之源之话,暗松了一口气。
他任务也算半完成了吧。贺先生果然是上岸太久,人还是仁慈一些的。
只是滴血男人没有抬眼看到贺之源那些眼里带着的狠厉,可是旁边站起的男人却是看到了。
“箱子里有五十万,也顺便带走吧,不连号的钞票。”贺之源还很好说话的样子。
滴血男人这下就更感激涕零了,“谢谢贺先生,谢谢,谢谢。”
受伤走不动路?
那如果给你五十万现金,提着走出去就是你的,走得动吗?
爬也爬得出去的。
门打开,又关上。
地上的血滴均匀地滴着,形成一条血路。
贺之源晃着酒杯,“清了他。”
只有他真正的手下明白他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清的是刚才那个人,而不是地上的血。
那五十万是安家费,不是奖励。
寸头男人不敢有任何的置喙,“是。”
“不要留下任何手脚,哦不……”贺之源忽地想到什么,冷呵一声,“让警方查。”
寸头男人怔住,似乎没有想到贺之源竟然突然间改了这么大一个主意,“贺先生……这事让警方介入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俗话都有说,拔出萝卜带出泥。
死一个底下人不奇怪,但是,如果警方介入,很可能会牵扯到更广的,尤其现在的警方就跟犬子似的,闻到点味道就会拼命地往上咬。
“杀了人,不用坐牢吗?”贺之源睨了一眼寸头男人,“就算是失手,也是……杀人。”
贺之源放下了酒杯,将雪茄也捏灭,“先来道开胃菜恶心一下苏颜沫吧。”
能让他亲自出手料理,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娃子,也是一份本事了。
…………………
苏颜沫正吃着早餐,家里就有人摁门铃了。
苏颜沫睨了一眼坐着一起吃早餐的单宸勋,“去看看是谁。”
大清早的,她觉得应该是神棍吧,也就他那么不要脸的隔三差五的往上前来凑。
单宸勋一开门,果然就是无能大师。
那一头早生白发的头颅实在是太有辩识度了。
“我来还书的。”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