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音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绮姚笑着起身,恭敬的道:“那我就先退下了,南宫国主你继续忙。”
“等等。”
凌绮姚刚走两步,便被南宫轻音拦住了。
她诧异的望着他,茫然问道:“南宫国主可还有事?”
南宫轻音有些局促,犹豫不决,轻抿了下嘴唇,这才吞吐地道:“你……你此去阳州,祭霆可有为难你?”
“嗨,凭我的智慧,我自然得心应手,安全脱身。”凌绮姚昂了昂头,自信满满的道着。
南宫轻音明显放松下来,浅笑着摇摇头,双臂抱怀,眼神宠溺的道:“就你这智慧?你明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丫头。”
“你……”凌绮姚撅起了嘴,怒目而视,但很快又恢复从容的笑容,“你是boss,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南宫轻音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呢喃着:“你即愿留在我身边,我定以性命相护。”
“呃……”凌绮姚茫然的眨眨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再次探头问道,“你这话都让我受宠若惊了,不是在给我画大饼,逗我玩吧。”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正经吗?”南宫轻音双臂抱怀,没好气的望着她。
凌绮姚略显尴尬的挠挠头,干笑两声,道:“也不是,我都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正经,什么时候不正经了,而且你认真的时候我都不适应了。”
“那你究竟喜欢正经的我,还是不正经的我?”南宫轻音俯身望来,嘴角扬起标志性的坏笑。
凌绮姚淡定地望他,回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同时语气也是轻轻的,“我喜欢真实的那个你。”
她的表情极为认真,因为在她心里,总感觉南宫轻音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像是带着面具的人,总看不到这面具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面孔”,况且就连南宫轻音自己也承认了,他还有别的身份,却并未告知。
因此凌绮姚内心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因为在她认为,这样一个朝夕相处,视为上司的人,却并不了解。
所以她认真的说出这番话,并认真地一直凝望着他,期待可以解惑。
而此时,南宫轻音在听到这句话后,却仿佛被冲击了灵魂。一瞬间的怔住,他的双臂也缓缓放了下来,眼神变得更加捉摸不透,只是嘴角的笑容却不似方才玩世不恭,反而变得僵硬了。
渐渐的,他双眸从黯淡转为明亮,里面似乎有一道光芒直射出来,直直透过对方的眼底,仿佛要穿透灵魂。
而嘴边的笑容,也从僵硬慢慢转为柔和,再转为欢愉,只是这一丝并不显而易见的惊喜被掩藏在其中,令人难以察觉。
他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怔怔的望着凌绮姚,眼神再也挪不开,只是眸中的光辉诡谲多变。
凌绮姚与他相视了良久,有些纳闷,愣愣的盯着这个仿佛被定身了的人。
她不由得伸出了手,在南宫轻音的面前来回晃了晃,以确认此人是否被定身。
南宫轻音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浅浅一笑,“你这死丫头,总是在禁忌之地反复横跳。”
凌绮姚心里咯噔一下:禁忌?莫非是我说错了话?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我还是快逃吧,省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没的……
想到此,她连忙干笑起来,“国、国主大人,我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便头也不敢回的夺门而出了。
南宫轻音见她身影渐远,笑着摇了摇头,眉眼间充斥起柔情万千,却也掺杂了缕缕哀愁。
他轻声叹息一气,浅语呢喃:“待你得知真实的我,还能像这般接受我吗?”
凌绮姚回到房间后,只觉得这一天实在太乏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当下,她认为应该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
还好她的房间内有个偌大的泳池,可以好好享受下。
吩咐宫女将热水灌满,撒上花瓣,香气氤氲,好不惬意。
凌绮姚关严了门窗,这才褪去衣衫,入得池内。
舒适的感觉一瞬间将疲惫一扫而光,她将头轻轻靠在池边,不知不觉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一阵噪动,令她清醒过来。
只听门外传来宫女的惊叫声:“啊!有妖气!”
随即,南宫轻音的声音赫然入耳:“宵小之辈,胆敢在沃州皇城出现!”
“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