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梅笑了笑,“嗯,那你多吃。”
下一刻楚喻就捂着肚子弯下腰。
贺小梅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楚喻冷汗直流,“我,肚子痛。”
他高估自己了。
男人上前了一步,“你应该刚吃完饭出来的吧?”
楚喻吐出一口气,肚子这会儿舒服一点了,“你怎么知道?”
贺小梅笑意嘲讽,“活该,雪糕冰可乐,你不肚子疼谁肚子疼?”
楚喻直起身满血复活,“不好意思,已经不疼了呢。”
他就知道自己这副身体不会怕小小的雪糕。
贺小梅双手插兜往前走,“没事就好。”
楚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迈着腿跟上。
男人侧头,金丝边框眼镜下的蓝色眼眸盯着他,“都说楚少爷是从英国回来的,怎么和我查的不一样呢?”
凭借贺小梅的手段,楚喻知道他肯定都查到了。
楚喻直接承认了,“你查的很对,我就是从乡下来的。”
他有点诧异楚喻的直白,笑了笑,“我没鄙视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和之前不一样。”
一个待在乡下十几年的少年,此前一直唯唯诺诺,突然有一天性子变了也就罢了,成绩也突飞猛进。
这里面肯定潜藏着什么秘密。
楚喻云淡风轻,“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前是藏拙,只是现在不需要罢了。”
他反问,“是吗?”
是真的藏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楚喻知道他不信,目光看过来,“不然呢?可能贺先生永远理解不了吧。”
他能理解原主,正是因为理解,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原主的人。
贺小梅露出微笑,“确实理解不了。”
他怎么会不理解呢。
一时间两人没再说话。
楚喻戴着耳机,也不想再说什么。
贺小梅单手插兜,“你就不好奇你那个保镖现在是生是死吗?”
楚喻摘掉一只耳机,“有你在,我好奇什么?”
他略微愣了愣,露出好看的笑,“这么相信我啊。”
楚喻佩服他的理解能力,“那是你的国家,我相信你的实力。”
他谁也不信,只是他知道狗蛋的身手,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男人轻嗤,“找到了又如何?他有一个幻想症的父亲,只怕你接受不了。”
楚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和他结婚,他家人怎样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好像他们两人有一腿一样。
贺小梅突然笑了起来,“其实确实和你有关系。”
他没说,楚喻和那小保镖死去的母亲长的很像。
男人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他有精神病,见到你可能会把你打死也说不准。”
他了解那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男的。
楚喻表情变了,精神病打死人是不犯法的,那这确实和他有关系了。
“他这精神病严不严重?”
该不会狗蛋的伤口就是被他那个精神病父亲砍的?
他语气淡淡,“挺严重的吧,发作的时候六亲不认。”
楚喻心里一咯噔,“六亲不认?”
贺小梅眨眨眼,“其实还是认的。”
楚喻捶他一拳,“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老吊人胃口干什么?”
贺小梅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他只认死去的妻子。”
楚喻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这个妻子是不是就是狗蛋的母亲?”
贺小梅嗯了一声。
狗蛋这么可怜的啊,小时候就没妈妈了。
楚喻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来你挺了解他们家的。”
贺小梅微微勾起唇,有些诡异。
其实他还是挺期待他们几个能见面的,父子自相残杀的戏谁不爱呢?
……
贺小梅也没说什么时候能找到人,让楚喻在家等着消息就行。
楚喻依然重复着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要向贺小梅问好的习惯。
铃声响起,楚喻一看,呦,是江祁的,这家伙都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接通了电话。
江祁微微喘着气,“江湖救急,很紧急的事情,楚喻,你一定要帮我。”
楚喻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