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取下,塞在了包里,不动声色,仍是默默的跟在队伍中。
也许这也正是寸厘的心思,即使信物不对,还是保持沉默的参与在这支队伍中以防不测。
走着走着,寸厘嘶哑的叫着:“等等,等等,别再走了,再走也出不去这鬼地方,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想想办法,也能节省一些体力。”
几个人互望一眼,纷纷在马路边坐成一排,但都看着路面上人来人往,几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丁小鱼偷偷的看着其他人,大秦一脸愁容,目视前方,仿佛几个小时唇边的胡须都长出来了,看起来竟有了几分沧桑,这个大秦,丁小鱼之前见过,但之前那个长了胡须的大秦,手腕上绑的是红带子,这个大秦没有任何标记,所以这个大秦丁小鱼实际上是第一次见。
唐心总是那么简单纯真,什么也不愿意多想,总是一味的依赖身边的队伍,队伍去哪她就跟着去哪,是生是死她全不问。
只见她坐在路边自顾自整理头发,把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散成披肩发,这个唐心或许也是新的。
丁小鱼再看冰潋,二人有过几面之缘,以前也觉得这个道姑性格冷淡,却不至于冷酷,也许是在这枉死城中,死亡激发了她的自我保护,才会使她看起来如此的冷漠自私。
终于,皮皮轩坐不住了,暴跳起来,说:“咱们就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啊,不如这样吧,我去喝了那孟婆的咽气汤,不就是一死吗,谁怕谁啊,也总比永生永世被困在这里强啊。”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冰潋却接话说:“要去赶快去,没有人拦着,在这里嚷什么!”
皮皮轩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冰潋,不相信这话是从冰潋的口中说出来的,忙蹲身贴在冰潋身旁,小声关心:“你怎么了?走的太久,难免心情不好,但你放心啊,就是死,我也要把你弄出去,你就看哥的表现吧。”
寸厘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提议说:“我觉得啊,那汤还真说不定是答案,依我看,不见得是什么咽气汤,不如咱就去试试。”
寸厘一抬手,皮皮轩才注意到他腰间的绿布条,于是问道:“咦,寸厘,你腰上的布条是干什么的?”
寸厘低头看了看,然后惶惶然的支吾说:“没什么,我就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古人有话,扎紧裤腰带,兴许能减轻饥饿,我这不找块布条系上了嘛。”
冰潋倏然站起身,盯住寸厘,冷森森的说:“我知道这绿带子是什么含义,因为我见过别人也带着,这一定是别的队伍留下的记号,我们这一队都没有绿带子,看来你是我们中间的外来者。”说着,冰潋从腰间“嚓”地拔出了剑,指向寸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