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仿佛是两汪深井,唐心越陷越深,竟和皮皮轩一起失去知觉。
随后就见那女鬼薄薄的朱唇,阴阴邪笑,猛然转头,凶厉的看向大秦和丁小鱼,身后的皮皮轩和唐心像是得到了某种号令,同时抽出身上的剑,向大秦和丁小鱼砍过来。
丁小鱼和大秦惊诧的互望一眼,来不及细想,两人已经扑了过来,大秦一边躲着皮皮轩的剑刃,一边对丁小鱼说:“他们俩中邪了,用血封住他们印堂,跟我念,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六合内外,妖魔退避,镇心安宁,意念神定!”
丁小鱼一个空翻掠过唐心头顶,趁唐心转身挥剑之机,丁小鱼迅疾咬破手指,点向唐心额头,心中念起大秦刚刚喊出的咒语:“意念神定!”
唐心眉心中血,浑身一抖,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即将砍向丁小鱼的剑,惊呼出声:“我的妈呀,我又干嘛了?”
丁小鱼无奈的甩了甩手,气愤的说:“你能不能稳住自己,别老被鬼操控,害我咬破手指,这是真疼啊!”“对不起,对不起!”唐心双手合十,连着对丁小鱼下拜。
那边皮皮轩也被大秦点醒,长剑在虚空乱砍,冲天大骂:“靠,小妖精,能不能现身说话,老躲躲藏藏,玩你奶奶的捉迷藏呐?”
但是话喊出去,旋即被暗夜吞噬,没有任何回音,丁小鱼失落的看向大秦:“怎么着,她又跑了?”
大秦收起桃木剑,摇摇头说:“这么办不行,明天白天先布阵,让他们躲无可躲。”
次日正午,大秦和丁小鱼顶着日头在戏台周围画朱砂符号,然后又用黑布盖住,唐心在观众席上摘柳叶,皮皮轩扯着鸡血墨斗线,在场地周围拉网。
四个人的怪异行为,引来了当地民众的好奇,三三两两堆在路边,嗑着瓜子对四个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个扎着围裙的男人好奇的大声问:“几位高人,看你们穿着打扮,是从哪个道观出来的吧?这是在干嘛啊?”
大秦手上不停,随口回答:“捉鬼。”
“呦!”那围裙男瞪大双眼,站直身子,惊问:“这里有鬼啊?我说这戏园子地界这么好,怎么荒废这么多年没人要!”
一个老太婆忍不住插话:“你们这几个年轻小孩还挺有眼光,能看出来这里有鬼,这里一般人不知道,晚上有唱戏的,我没见过,但我住在附近听到过,这鬼园子是唱给鬼听的,没僵尸之前,有人出门见过,被唱戏的把魂给勾了,后来都成植物人了。后来有僵尸了,没人晚上出门,鬼也捉不着人,但是把附近死人的魂都勾到这听戏。你们几个年轻人我挺看好,我估计今天晚上以后,就再也听不着这鬼叫声了。”
听说有鬼,围观的人更加热烈的讨论起来,丁小鱼几人也不理,继续忙活着手上的活。
冷风孤月照古今,夜幕夕沉鬼上身,琵琶弦断离愁恨,夜复一夜泪津津。
“咿呀”一声开嗓,戏袍随风飘扬,女鬼的凤眼从长袖下偷瞄,矜持的步调在舞台上荡来荡去,戏音奏响,台下观众寥寥,台上依然热闹开场。
大秦飞步跳到观众席的中央,取出一小瓶柳叶榨出的绿水,涂在眼睛上,随后扬起桃木剑刺向台上的戏子。
女戏子见势不妙鬼叫一声,命群鬼四散而逃,丁小鱼和皮皮轩一边扯住一根黑绳,用力一拉,围墙上被黑布盖住的朱砂符号就统统显露出来,群鬼撞在朱砂符上,纷纷被弹了回来,金光笼罩,再想逃跑已经是不太容易。
四个人纷纷将眼睛涂上柳叶汁,群鬼再想隐遁,也逃不出四人的法眼,皮皮轩在外围拉紧鸡血墨斗线布的网阵,唐心随着丁小鱼上前协助大秦捉鬼。
大秦和丁小鱼一手拿黄符,一手持桃木剑,与群鬼缠斗,唐心架起双臂拦住那只鬼书生,老鹰捉小鸡一般,挑逗说:“看你还往哪跑。”鬼书生往东,唐心就跑东边堵住,鬼书生往西,唐心就在西边掐腰。
唐心向前一扑,鬼书生“嗖”地从唐心的手臂下钻出去,正撞在皮皮轩的墨斗线上,“砰”地又给弹回到唐心脚边,唐心小嘴一咧,露出一排小白牙,居高临下掏出一张符纸,笑嘻嘻的念咒一弹,鬼书生起身就要躲,还是被黄符打中后背,刹那间随着燃火的黄符烟消云散了。
皮皮轩在外围拍掌大喊:“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扎的网,结实可靠,一撞一个死啊。保证没有痛苦,不知道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边大秦一脚踹向女鬼的肚子,女鬼飞退向后,后边解决掉鬼乐师的丁小鱼,几步窜上来,眼看就要将桃木剑扎进女鬼的身体,女鬼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