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一半身子探在外头看热闹,车子追了尾也没空处理,额头撞破了口也不急着擦。
皮皮轩大方的走过去,一拍那司机的肩膀,笑嘻嘻地打招呼:“哥们儿,刚刚对不住啊,年轻人一时冲动,害你追了尾,咱俩不打不相识啊。你看你都受伤了,我帮你擦擦。”说着,皮皮轩拿手在那司机的伤口上一抹,急忙回身奔向大秦:“快快,一会儿干了。”
不顾那司机又懵又气的表情,四个人一人沾了一点血,点在印堂,同时念起借天眼法咒:“吾奉道灵祖师律令旨,借眼洞察,妖魔显形!”
话一说完,四个人双目圆睁,再看那迎面而来的娶亲队伍,没了红妆鼓乐,没了轿子嫁妆,俨然是一群蟒蛇人立起来,排成队伍,游走在大路中间,其中有四个蛇身上盘旋着另一条蟒蛇,蛇颈挺立,犹如坐在轿中一般。
四个人再一眨眼,那群蟒蛇又恢复了人形,如同并未察觉围观的群众一般,自顾自向前游走。
大秦低声惊呼:“大家不要再看了,蛇精娶亲,惊扰到他们,小心他们吃了你们的魂魄。”大秦双手乱挥,示意司机们上车离开,围观的司机早看到了他们刚刚的一番举动,自然深信不疑,陆续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大秦赶紧吩咐皮皮轩:“想办法疏通交通,让大家尽快离开。”皮皮轩左顾右盼,看到路面的车七扭八拐,已然是打了一个死结,发愁的对大秦说:“这怎么走啊,都缠住了。”
大秦把目光投向那些马上要顶到车头前的娶亲队伍,左右看了看,对丁小鱼说:“遇到他们不看不听,任他们过去就好了,但是现在我们的车堵在马路中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咱们可能要跟他们斗一斗了。”
道路两端不明缘由的司机,还在疯狂的按喇叭,但娶亲队伍就像充耳不闻一样,依旧闷头前行。
眼看着前面提灯的几个女人要撞在了皮皮轩的车头前,娶亲队伍立时停步,吹吹打打的乐音也戛然而止,所有蛇精幻化的人,一齐转身看向路两边的司机,眨眼之机,蛇眼陡睁,冷森森的注视着车里的成员。
大秦忙上前大喊:“不要看他们的眼睛!”霎时,蛇精全都张开血盆大口,蛇信“嘶嘶”地探出口外,车里的司机和家人们纷纷打开车门,走出车外,木讷的盯着大秦四人。
丁小鱼不等多想,抽出符纸,大念:“天地玄宗,敕妖灭形,急急如律令。破!”符纸飞向娶亲队伍,“砰”地自燃,符灰散落。
蛇精队伍立时原形毕露,四散蛇游,场面上所有被控制的人都浑身一抖,惊恐的逃回车里。
蟒蛇爬上车身,去撞车玻璃,用尾巴狂击车窗,一个寸劲,打碎了车窗,立时钻进车里,张开血盆大口,去吞人头。车里的其余人就惊呼着跑出车外,立即就有其他蟒蛇人立起来,张嘴就将人从头到脚吞进肚子。
蟒蛇蛇身粗如大树,蛇口大如枯井,人立起来三层楼那么高,蛇头往下一砸,整个车身都拍扁了。
后方的车见此情形,纷纷掉头开车逃跑,被困在内圈的人,也都弃车而逃。
大秦和丁小鱼,外加皮皮轩和唐心,各个抽出身上的银剑,跳上车身,准备战斗。
其余的蛇奔着逃跑的人追去,皮皮轩和唐心持剑去拦。那个最大的蛇新娘,蛇头高高的挺立,吐着蛇信子朝着大秦和丁小鱼,大张着蛇口侵吞而来。
大秦扬着剑跳上车顶,脚上画圈,口念咒语,出剑迎击,一剑扎在了蛇口的下颚,蟒蛇蛇口一闭,仰头躲了一下。
丁小鱼站在下方,横起伏泉剑向蛇尾斩去,蟒蛇感受到一阵疼痛,立起蛇尾朝丁小鱼胸口一拍,丁小鱼见势不妙,双臂挡在身前,被蛇尾砸了一下,撞在一辆车上,车子立时“滴滴滴”地报起警来。
大秦站在车顶焦急的问:“你没事吧?”丁小鱼揉揉胸口,只感觉手臂也痛,胸口也痛,连着撞在车上的后背更痛,丁小鱼舒了一口气,回答:“没事。”
大秦挥剑躲着蟒蛇的攻击,对丁小鱼说:“斩蛇要斩七寸。”
丁小鱼提着剑去看那高大粗壮,花纹斑斓的蟒蛇,高声问:“我哪知道它七寸在哪?”
大秦却说:“按照蛇体,等比例放大去找。”
“滚蛋吧你,”丁小鱼愤懑的大喊:“数学题就别指望我了。”
大秦一纵身跳下车,在蛇身下乱转,笑着说:“那你来吸引它,我扎它七寸。”
丁小鱼立时扛起伏泉剑,三步登上车顶,直奔蟒蛇蛇身刺去。蟒蛇蛇身痛了一下,急急的一躲,调转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