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的临床意义?”姜道长情绪略显焦灼,步步紧逼。
丁小鱼微昂起头,轻眯犀利的双眼,锋芒毕露直视着姜道长,说:“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动脉主疼痛和惊恐。”
姜道长禁不住向后退了半步,眼神中现出些许慌乱,摇了摇僵硬的颈子,架起双臂支在丁小鱼的课桌上,凶神恶煞的面孔逼近丁小鱼,继续追问:“七绝脉都有哪些?”
“釜沸脉、鱼翔脉、虾游脉、屋漏脉、雀啄脉、解锁脉、弹石脉。”丁小鱼雄赳赳气昂昂,一双眼睛凌厉如刀,神态自若,气势凛凛。
满屋子道众,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之音,钦慕而热烈的将目光投向丁小鱼。
姜道长猛吞一口气,目瞪口呆,半晌,终于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赞叹:“好,非常好,这才是你丁小鱼该有的样子,请坐!”说完,姜道长郑重地看了丁小鱼一眼,返身回到讲桌前,继续讲课。
“说到脉象,再多的理论都是空话,实践才是验证真理的方式,你们要想弄懂脉理,伸出手多摸摸周边人的脉象,绝对是五花八门,又逃不出书中所解。”
屋内的道众们纷纷开始向自己的同桌伸出手,三指一并搭向腕上的寸关尺脉。道徒们在屋内热烈的讨论着自己触脉的感觉,惊喜的与书中对照。
姜道长讲的是心肝冒火,口干舌燥,趁此空闲,举着水杯喝水,眼睛盯着丁小鱼出神。
丁小鱼前座的皮皮轩,借此机会转过头,拉过丁小鱼的手,低声说:“行啊,鱼哥,早有准备,打痞老道一个措手不及,那痞老道失策了啊,没看刚才你答出他所有的问题后,那老家伙好悬坐地上,险些管你叫祖宗。”
“别胡说八道了,”丁小鱼抽回手,摇了摇手腕,又反拉过皮皮轩的手,提醒说:“装得像点,那痞老道可下来了。”丁小鱼手指搭在皮皮轩的脉搏上,凝眉细思一阵,假正经的说:“多久没来姨妈了?出现滑脉,应该是有喜了吧?”
皮皮轩猛然抽回手,惊恐的捂着胸口,眼睛慌张的左顾右盼,悄声说:“我采取措施了,不会这么巧吧?赵冰潋,她得对我负责。”说着,皮皮轩双手捂脸,故作娇羞的将脑袋往大秦的怀里扎。
大秦无情地推开皮皮轩,玩笑说:“找她负责,你往我怀里钻什么,好像咱俩有事一样。”
姜道长目光不移的走向三人的课桌,一扫往日的威严,面带笑容的问大秦:“你们不讨论脉理,玩什么呢?”
大秦忙指着皮皮轩回答:“他怀孕了。”
“是吗?”姜道长很配合的挽起袖子,举起手说:“我来诊断诊断!”
皮皮轩这次是真慌张了,不知道姜道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谨慎的将手平放在桌案上,姜道长果真将手指按住皮皮轩的脉搏,一边轻重缓急的感受,一边把眼睛定在丁小鱼身上讲解说:“判断女子有孕,除了经期推迟并出现滑脉,还得有其它依据,就是脉象滑数冲和,尺脉尤其明显,才能断为妊娠脉。”
皮皮轩动了动手腕,小心翼翼的提醒说:“三师叔,看妊娠脉你得诊丁小鱼的,摸我能摸出什么,我这血气方刚的精神小伙儿。”
姜道长果断的收回了手,眼睛盯向丁小鱼,嘴角微微笑着,表情捉摸不透,移步到丁小鱼的桌旁,说:“我好歹也是考过医师证的人,你们不要以为我只会打僵尸。丁小鱼,我来看看你的健康状况。”
丁小鱼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极其抗拒,这痞老道怎么猫一天狗一天,今天这张脸看着有些瘆人,丁小鱼并未拒绝的伸出手腕。
姜道长微弓着腰,将手搭在丁小鱼的脉搏上,脉搏跳动有力,不急不缓,姜道长又按向丁小鱼的另一只手,眼睛轻闭,眉头却越攒越紧。
皮皮轩和大秦都侧过头,好奇的盯着姜道长的反应。
皮皮轩见姜道长皱眉闭眼,半天不说话,紧张的看向丁小鱼:“不会是大限将至了吧?你回去想吃啥就吃啥,想去哪玩一定要抓紧速度。”大秦在一旁猛然给了皮皮轩一拳。
忽见姜道长睁开眼睛,紧盯了丁小鱼一阵,又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手托腮,咂摸咂摸嘴,疑虑的自言自语:“按说不应该啊。”
“什么啊?”丁小鱼心下忐忑,姜道长又一直在旁边打哑谜。
又见姜道长摆摆手,解释说:“哦没什么,你这脉象挺复杂,我回去得好好翻翻书。”说完一转身直接走了。独剩丁小鱼瞠目结舌,不知所云。
皮皮轩双手砸拳,断言说:“你看看,把三师叔都难倒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