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夕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她觉得有块石头压在心里。
有些母亲可以为了孩子独当一面,而有些母亲为了孩子放弃自我,这些都是一个母亲的表现,同样是爱孩子爱的深沉。
她咽了咽口水,“夫人,您是我见过的母亲里很特别的一个,您和她们爱的方式不一样,您关心孩子,甚至超过了您自己,是您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您看,小少爷这不好好的嘛,我今天去看了,白白胖胖的。”
“姜姑娘,我很想他,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也很苦恼。”
“夫人,慢慢来,会好的……”
侍女在门口等了又等,该不会姜怀夕已经进去了吧?不会的不会的,夫人脾气古怪,那么多大夫都见不了她要么,姜怀夕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又等了一会儿,侍女还是不见姜怀夕的身影,她蹑手蹑脚走进院子里,一看院子里果然没有了姜怀夕的影子。
难不成已经进屋子里去了?
侍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又轻轻把耳朵靠在门上,想从里面听到一丝声音。
门“哗”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侍女吓得跪在了地上,“夫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知道姜姑娘在不在里面,夫人饶恕奴婢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了一大串话,头也不抬就“咚咚”磕头。
姜怀夕清清嗓子,“咳咳,姑娘,是我。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但她却没有伸手要扶的意思,小侍女一看是姜怀夕,撑着门框便站了起来。
侍女脸色不好,她觉得有些丢脸甚至把怒气发到姜怀夕身上,“你怎么不出声,让我跪在你面前你高兴了,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等我……”
“够了!梅霜,不得无礼,你去告诉老爷,我要搬回去住。”
叫梅霜的侍女眼睛和嘴都张大了,她回过神来,还不确定问了声,“夫人,您真的要搬回去吗?您的病……”
姜怀夕立马怼回去,“大胆,谁说夫人有病的,夫人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小心被老爷听到了,打你二十棍子。”
梅霜点头哈腰,“是是是,夫人,奴婢说错话了,求夫人饶恕,奴婢这就去告诉老爷。”
姜怀夕侧身看了看坐着的夫人,果然夫人还是有些霸气的。
夫人见她望着自己,还以为是有些不明白,便解释道,“梅霜是老爷那边的侍女,自从我生产完后,就动了爬上老爷的床的心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看我这样,越发无礼了。”
姜怀夕觉得自己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一副吃到了瓜的样子,“当小妾,她也行吗?”
夫人低头一笑,好像在想什么事,“怎么不行,想当初,我嫁进来之前,老爷就已经有两三房小妾了,要不是我爹不同意,现在就没有我这个正室的位置了。”
“您这么漂亮,老爷怎么会放着好好的美人不喜欢,去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呢?”
“姜姑娘,你不懂,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海誓山盟我也听过,现在不也这样嘛。”
“夫人,这是不是也算你不开心的原因之一。”
“或许吧。”
姜怀夕和夫人聊了一会儿后,和她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就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去见了见富商老爷。
姜怀夕也没有遮遮掩掩,她向富商说明了夫人这段时间有这些变化的原因,还让富商主动关心夫人,时刻观察着夫人的表情变化。
富商满口答应,看样子像是很喜欢夫人。
从富商府里出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姜怀夕叫了一声,“坏了。”
她见时间已晚,急匆匆地跑到桥头,生怕耽误了见面的时间。
可她到了桥头,三三两两的人,却没有看到叶望识的身影。
姜怀夕怀疑是不是自己来早了,又怀疑是不是大雪天路不好走他耽误了。
就这样自我洗脑,一直等到路上行人都没几个了,姜怀夕还是在桥头站着。
许是今早受了寒,现在又受了冻,她开始浑身发冷,但额头上又冒着冷汗。
她只能蹲下身,把自己缩成一团,好给自己一些温暖。
一阵寒风吹过,她再也没忍住,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街上路口的灯笼下,好像来了个人,是叶望识来了吗?姜怀夕想,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迟到了,如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