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早点回来的。”微笑着向南琪保证完，叶繁打了辆车。自上班那天晚上开始，叶繁已经两天没去过公司了。最近她总感到头晕恶心，身上还起了些小红疹。不清楚原因，但无力感席卷全身，叶繁不得不请假。今天一月九日，也是她的最后一天“假期”，恰好恢复得差不多，叶繁打算去吴煜刃犯罪现场看看。

“师傅？”打了个哈欠，叶繁皱皱眉：从上车到现在，她只觉得越来越困，这绝非正常去！因为某些原因，若非绝对信任的环境，叶繁从来都毫无睡意。更何况这辆才搭上没多久的计程车？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叶繁，没有理会，这也让叶繁更加警惕。

慢慢放缓呼吸，叶繁尽量减少吸入的气体。看向前方的司机，她严重怀疑对方不受影响是因为他一直戴着的口罩，不知经过什么处理。

“开门！我要去厕所！”感受到体力快速流失，叶繁有些慌了。

“吴先生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位“司机”终于开了口。沙哑的声音让叶繁感到似曾相识——应该说，是这具身体曾听到过。

叶繁现在完全确认她被绑架了。即使减少气体吸入让她现在并未昏厥，但也仅此而已。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也对，她早应该察觉：去左郊区怎么会一直向右拐呢？

不知到了何处，叶繁突然被按到一个冰凉的硬板上。向右试探般靠靠——实的。

叶繁放松地倚着。现在，她必须先恢复体力。

。

“吴先生，别来无恙啊。”浑厚苍劲的声音冲击进大脑。叶繁微微直起身——经过刚才的舒缓，她已经可以活动，只是缺乏力量。

“你是？”细细观察对方，看上去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头发梳得很整齐，脸上挂着标准化微笑。如果不是眼底的青黑，看上去应该会很有威严。

“吴先生的记忆似乎不太好。我想，我们半月前还见过。”老头自顾自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以这种方式再叙，真是抱歉。”端起小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相当悠闲：“请吴先生坐硬板凳，实属下策。还望别介意。”

瞟了眼自己两侧全身黑装，可能是老人手下的粗壮男人，叶繁嘴角抽了抽：下策？他怕是恨不得把她绑起来！

不过……曾经见过？叶繁并未回应——她并不清楚吴煜刃的经历。

可能看对方没有回答，老头停止了客套：“吴煜刃，你不会真忘了我吧？”一饮而尽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老人戏谑一笑：“还以为你有多护着你老婆？用钱赔偿不要，现在倒连我也忘了？”

“你儿子做的混账事儿，你知道的比我清楚！”通过老人一番话，叶繁认出了他的身份：吴马——死者吴皓他老子。至于那个“司机”，应该是他秘书。

“哦？”吴马突然提高音量：“所以你就杀了他？”

听至此，叶繁瞳孔猛缩。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始分析：

吴马可能是在试探，如果真有实际性证据，她现在怕是得在警局，而不是被“绑”至此地。

“你没有证据指证……”

“不是你还能是谁？”话还没说完，吴马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皓儿虽然顽劣了些，但也没到死的地步！”老人的声音更加高亢：“不过是睡了个女人，罪不至此！”

“呵，罪不至此？”或许前一段话叶繁还能忍忍，但后面半句话完全就是在她的雷区上蹦跶：“强奸有夫之妇，被吴科长那么一说，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是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吴马反驳。

“南琪难道就不是命？”

“可她还活着啊！”

“活着？活着难道就一定比死了来得好？”叶繁真是要被气笑了，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直接回怼：“活着所承受的舆论压力和自我摒弃，你想象的到吗？吴科长，‘未经他人苦’你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些话的？”悄悄握了握手，叶繁感觉力气大部分都恢复了。虽然可能比不上吴煜刃，但她休学期间也不是白练的。如果奋起反抗，说不定……好吧，叶繁承认她想多了。

才刚站起身，两个高大的阴影就投了下来。明明吴煜刃净身高也有188cm，但在这俩黑夜手下中就显得格外“娇小”。

可以外地，吴马开口：“让他走吧。”他的声音一反常态，像换了个配音一般，倒有一种试试看开的沧桑。

抬起脚，没走两步，叶繁又听见老人说道：“吴先生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叶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