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钉子上,受了伤也没给请过大夫,伤口感染化脓又要了他半条命。
到他七岁的时候,京中天花爆发,他染了天花之后被堂伯父一家扔到外院,如果不是那年太子痘喜,又有傅为格进京,图黑为着自己仕途把瑚图里送进宫来当药引,估计他那年就已经没了。”
贺孟頫惊得张大了嘴,在他有限的认知中,虐子到这种境地的家人真的不曾听闻。
“还有。”
王德润接着说,“十七年因为痘症高烧惊厥险些没救回来,二十一年伴驾出关又被人下了药,是被至宝丹拉住了命。
把好不容易将养几年的身子全都给耗空了,当时几乎算得上是打碎重来。
后来这几年,他年纪渐长,心里总揣着事,又有几次替太子殿下挡灾用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如今能支棱着,也就只是因为年轻了。”
贺孟頫追问:“那……他自己知道吗?太子殿下知道吗?”
王德润轻轻摇头:“依着他那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这境况,心里揣着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件,反倒更不好了。
瑚图里这身体没个三五年静养是好不了的,可他现在在太子身边,别说静养了,就是让他少思虑都不可能。
太子殿下隐约知道些,但说到底,太子越是挂心瑚图里,就越不可能让瑚图里离开,瑚图里不能离宫,这病就好不了。”
“可若太子殿下真的为了瑚图里好,总该会有考量的吧?”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