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住和额楚都已醉倒,后面赶来的多西珲虽是醒着,但也算不得清醒,只是勉强支撑,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我现在信了你是真能喝。小祖宗,求你,好歹留两个清醒的伺候主子,不然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行不行?”
齐云野看着他,沉默片刻,而后放下了酒。
多西珲晃了晃头,扶着墙道:“你……你歇歇,我去叫达春,你可别再喝了……”
齐云野看向屋内的刻漏,待多西珲出去之后,他也起了身,拿着出宫的腰牌,从后侧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耳房。
半个时辰后,毓庆宫后殿内跪了一排。
小明子颤颤巍巍地把一张纸递给胤礽,道:“奴才一直在门外候着,等多公子出来后奴才就进去了,谁知就这么一会儿,瑚少爷就已经不见了,床上只留下了这个。”
那是哈哈珠子们的轮值表,齐云野把初七休沐处自己的名字勾了出来。
胤礽明白,这意思是今日本来就该休沐,现在离宫也只是休沐日正常出宫,但胤礽心中仍是止不住地担心,他太害怕齐云野借着这非常充足的理由出宫后就从此一去不返。
胤礽深呼吸了一下,说:“他在京中无非就那几个地方可去,你们各自去找,此事不能张扬。”
几人磕头领旨,各自出宫往不同方向去。
与此同时,齐云野已经站在了潭柘寺山门处。
震寰和尚见了他,诵过佛号后问道:“施主为何不进去?”
“我吃了酒,对佛祖不敬,不敢叨扰。”齐云野声音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