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不太可能会是任何一方阵营的手笔。
但“当局者”却不会如此想,因为他们“不敢冒险”。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绝不可以忽略,如果对方就是打定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呢?如果这其中尚有他们不能参透的玄机呢?如果对方仍然留有后手呢?
局外人观局,看的是可能性;当局者观局,看的是危险系数。
这便是所谓当局者迷。
对于三皇子党或者太子党而言,最高的危险系数,来自对方,所以他们所有的防御和反击措施,都会围绕着“不能让对方得利”而展开。
澹台子修不同,虽同为皇子,但他却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不受重视,也不招致忌惮。
他甚至连中立都算不上,因为无人想要拉拢他。
但也正因如此,他反倒看得更清楚些。
但清楚并不意味着心安。
不是三皇子党,也不是太子党,这意味着,朝堂之上尚有一股潜藏的势力,不曾被发觉,但已然在蠢蠢欲动。
会是谁?
澹台子修压抑住心中翻涌的不安,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无论那股隐藏的势力代表着什么,与其正面硬刚的,终归不会是自己。
坐山观虎斗也好,鹬蚌相争也好,笑到最后的,才会是赢家。
……
昭仁帝细细看完了那封奏章,帝王家的威仪让他不能流露丝毫心绪,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自己的判断和预见,今日朝堂之上,势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将奏章递给孟祀礼,示意他当众宣读。
“臣卢裕宣跪奏,荆州税关之害,人尽皆知,税关监督杨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