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得抬起头，去看顾颜在不在。

几分钟的静默后，顾小意的手突然抬起来，指向了书架。

“想要书？”司夜凛问她。

顾小意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想要看什么书？”司夜凛的声音，极致温柔，就好似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怀中的小女孩儿。

顾小意声音软软的，很细微，不竖起耳朵听，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她轻声细语道：“哲学书。”

顾小意开口的一瞬间，顾颜都惊呆了。

她喜极而泣，又不敢哭出声来，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和司夜凛相处的顾小意，和正常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小意在司夜凛怀里，眼睛炯炯有神，和司夜凛在无障碍的交流。

两人挑了一本书，便又坐回了沙发上。

司夜凛将顾小意放在了自己腿上，看着她认真的翻开哲学书看之后，他才抬眸看向了顾颜。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担心打扰到顾小意。

“她什么时候得病的？”司夜凛问着顾颜。

顾颜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轻轻抽泣了声，回着：“小意生下来就这样。”

“三胞胎，当时生产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我的体质本来就弱，加上心情的缘故……”

再往后，顾颜就没往下说了。

生三个宝贝的时候，是她正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那时候担心的事情太多了。

担心她带着母亲和三个宝贝，如何才能在异国他乡安稳度日？

担心司夜凛会不会派人找他们的麻烦……

很长一段时间，顾颜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以至于什么都学不进去，还会整日整日的做噩梦。

小意查出有自闭症的时候，顾颜曾一度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要不是有小寒小熙，还有司墨年安慰，她都觉得自己撑不过那段时间。

后来，积蓄越来越多，顾颜在古玩鉴宝行业越来越得心应手，她才觉得日子好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