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试图将小女孩从剧院里带走,但她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因为周围全都是人,人,人,和人。四处都是眼睛,就连她都不知道那群教徒们会隐藏在哪里。平日里去祭拜的那些人、那些眼睛,就是全部了吗?何况,现在又增添了一个“我”。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好奇心,我开始想要与那个小女孩见上一面。教徒们显然很看重她,而三浦小姐同样一直惦挂着她。这个幼小的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是否隐藏着让我感兴趣秘密呢?
这种冲动在我心中愈演愈烈,终于突破了我的畏惧和担忧......
在没有教徒没有三浦小姐的某个白天,我在和室内见到了她。
空空荡荡的榻榻米上,只有我和这个小女孩四目相对。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努力摆出和善的表情,但对方却始终没有开口。无论我尝试多少次都没有用。
我感到很失望,因为这个小孩只是自始自终、都在用一种虚无的视线注视着我。我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半吊子的自己。
或许,就算被邪教徒们当做祭品杀害,被三浦小姐拼上性命去保护,这孩子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吧。她就是这样的人,生来如此,人格中缺少了一枚齿轮,所以才无法正常运作......
在某一个瞬间,我突然开始能理解她。
但这种理解,却让我没由来地感到愤怒。我强忍着这种不适感,从她面前离开了。
*
于是,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我从高木小姐那里听说,三浦朝山怀疑跟踪狂是剧团里的人,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所以她就向剧团长远山先生请了假,回到自己家中,决定在这段时间、直到演出正式开始前一天都要在家里休养。
剧本已经写好了,上台演出的每一个步骤都经过反复磨练,远山先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也没办法拒绝。他只能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三浦小姐离开的背影,在心底祈祷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
但我不一样。
我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是啊,不管她去哪个地方,我都还能继续见到她。这还不够美好吗?
――就在那一日,我跟着三浦朝香回到了家中。
……
“唰,唰,唰。”
当我蹑手蹑脚地从玄关处走入的时候,正好听见从浴室方向传来的水声。
我的心头忽然掠过一阵灼热,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那边走去。
直到我的瞳孔中倒映出那面镜子,我才意识到一切并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三浦小姐只是在洗头而已。
这时候,她突然像一只野猫那样弓起脊背,短促地惊叫了一声。
......我被发现了?
我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躲到鞋柜后面。我看到三浦小姐从浴室里面冲出来,被水浸透的浓密黑发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庞,水滴“哗啦啦”从她的发梢处流淌下来,在地板上留下斑斑点点的水痕,就像是室内下起了一阵小雨。
她左右摇晃着脑袋,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三浦小姐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畏缩地颤抖起来,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浴室,拿了一条浴巾走出来。在擦干自己的头发后,三浦小姐试图打开中央空调驱散身上的寒意,但她很快就放弃了,可能是害怕噪音。她的身影在我的视野之中短暂消失,似乎是走向阳台,打算取一件外套下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最好的机会。我没有犹豫,屏住呼吸,在女人的视线死角中移动,悄无声息地从楼梯前行到二楼。
我推开卧室的房间门,没有细看内里的布置,立即一头撞入了房间中央的床底下。
第57章.875 我是谁?
半响,我听见踩上阶梯的脚步声。我用手捂住嘴巴,躲在床底下。房间内的灯被熄灭了,周围立即暗淡下来。
借助从窗户缝隙透出来的一点光亮,我看到三浦小姐将鞋子踢落,露出光洁的玉足。紧接着从身体上方传来微微的下沉感。
此时,我与她躺下来的娇躯仅仅隔着一张床垫......意识到这点后,我就觉得与身上衣料紧贴在一起的厚厚垫布,好似火炉般正源源不断传来人的体温。
我在床下,她在床上。
对于并非恋人、并非家人的男女之间,这就是世界上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