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苏茗。

具体“配合”什么顾总没有细讲，但傻子也知道要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解决，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这“债务”显然就是需要他来解决的事情。

“那个……这只是私人事情，李总……”

周挺这时候也起身说道。

“如果觉得不好说的，那我让雷总和褚总回避一下？”

李小晓的话让周挺难堪起来，这当然不是回避不回避的问题，这也让周家的人也意识到了李小晓的态度：一定要给苏茗找个公道。

他们都看向了自家老爷子，周家老头这时候反而不那么紧张了，他皱眉低声说道：“就是我小儿子的事情，其实苏茗小姐的要求我也很想去答应，毕竟比起钱来，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明显只说了一半，还有下一句。

果不其然，只见他朝向李小晓，面露难色：“可是啊，我们公司正在为总部做一个设计项目，资金实在是运转不过来，要是以苏茗小姐‘十零，我们出十’的要求的话，我怕项目周期和质量会受到影响。”

对于商人来说，谎言和同情心都没有一种东西最为让其在意，那就是“利益”。

也许李小晓不在意集团一个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小子公司的存活，但是如果影响到集团本身的利益，那他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而且周家老头的话也不是假话，他确实想起来自己部门丢给燕京这边一个不小的项目，也是跟年底的国家电视台的节目招标有关。

一边的雷雨和褚应森见到李小晓长考的样子都是安静不说话，前面他们有资格插手，但这时候却需要李小晓自己做判断了，他们也不敢影响到他。

舒婉也发觉到李小晓的异样，她心里想要退缩的想法刚刚蠕动，但手被苏茗慢慢从按到了腿上，蠕动的想法也就冷却了下去。

“苏茗小姐……”这时候，李小晓也再次出声，“要不？等我再仔细了解一下？”

苏茗摇头。

“……”

被拒绝后，李小晓微微侧身，后背挡住了周家人和褚应森与雷雨的视线，用只有离得最近的苏茗和舒婉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苏茗小姐，他们做的项目对公司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