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
“苏小姐??”
“哦,好的。”苏茗点了点头,从司机手中接过一本红色证件后就走进了院子。
跟将进酒待着的小院不太相同,这白色的小楼没那么古朴,不管是楼外的空调,还是屏蔽门,都充满了现代感。
跟将进酒院子相同的是,这里的安保严丝合缝地让人不由得感到一股沉闷的压力。
但苏茗此时脑海中却已是波涛汹涌,种种猜测在脑海轮番浮现,完全没有心思去管那压力,因为她现在的压力可要比那大得多。
我就说怎么她不看信息就直接打过来了,而且将进酒一个习剑之人,还能想到带一部新手机怎么想怎么奇怪。
如果她是在舒婉来燕京的时候给她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早就暴露了?
嗯?不对啊,明明自己掩饰得还不错啊。
平时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异常。
不对,记得好像她在看到茶园景象的时候也就张了张嘴而已。
那应该没事吧?
“怎么站在门口?”
这时,一道疑惑声打断了苏茗的思绪。
抬头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一张床,还有床上的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
手里拿着一本书,歪着头正看着她。
“呃……”
苏茗对着站在门旁边的守卫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门关上之后,苏茗也是一脸歉意。
“来得比较突然,没有买什么东西。”
“我没生病。”许洛神浅笑。
说是病房,但实际房间内的布局跟普通的卧室没有多大区别,要不是床头柜的几片药物和一台心电监护,许洛神此时就像一个刚午睡醒来的普通人。
“你,还好吧?”苏茗看着许洛神。
许洛神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微笑:“他们不准我接触手机,就只能看看书了。”
视线移到许洛神的手上,苏茗也看到了书名:“非暴力沟通?”
“名字不错,但内容不是太出彩。”许洛神简单的评价之后,便将书放到了一边。
这时苏茗才看到她两手手掌上贴着一种白色的半透明胶布。
“治疗拉伤的。”
许洛神叹了一口气:“据说要贴至少一个星期,手不还能提重物,或者用力把握。”
“那就休息一个星期。”
“可那样不就不能练剑了么?”
苏茗听完瞪着她一眼:“你还想练剑?”
许洛神完全不不怕,反而忍不住笑了两声。
这让苏茗觉得莫名其妙:“笑什么?”
“将爷爷也是这么说的。”
“……”
“本来他答应把暮雪剑借我的,可现在却反悔了。”许洛神不悦地说道:“说话不算数是会令人讨厌的。”
“是吧,苏茗?”
这时候,苏茗选择听不见。
“我倒点水给你。”站起来,苏茗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桌子边。
许洛神没有制止,她静静地看着苏茗洗净杯子,看完了她倒水,直到苏茗将杯子拿到她旁边的柜子上时,她才开口说话。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很奇怪,这话居然不是先从苏茗口中问出,而是出自正躺在床上的许洛神。
“伤?”苏茗随意说道:“我哪有什么伤。”
表情淡然但却没让人信服,许洛神抬起自己的手:“我还握不住杯子。”
“……”
“没关系,等水冷了,你叫人拿个吸管来就行了。”强行解释了一通。
许洛神也没反驳,她盯着苏茗,那漆黑双眸像是要看穿她在想什么一样。
“好吧,受了点伤。”苏茗败退。
“但我跟你不太一样,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
“当然。”
“我想学。”
“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苏茗生气道。
她还没问“想学吗?”,这搞得她刚掌握的主动权又丢了回去。
“看来我还学不了。”许洛神面露遗憾,接着又问:“你是从将爷爷那里来的吗?”
“你不是知道了吗?”苏茗奇怪。
“我只是猜到你在那,现在才确定。”
许洛神说话间,两只手交叠地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