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利尼娜的越野车则只会被冲击力送得更远,就像是一块随着完整平台一起被炸飞的越野车一样,不会有车身翻倒、失衡的风险。
这场爆炸,将会成为他盛大首演的“完美谢幕”。
维克闭上眼。
感受着耳畔的猎猎风声,感受着碎石飞溅着打在身上的刺痛,感受着爆炸燃出的火光在身下的灼热。
他似乎还听见了高喊着“切利尼娜”的尖锐高笑声。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是个自我感动者啊,切利尼娜。
没有我,你大概也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沃尔西尼吧。
只是...
只能送你到这里,不能真的把你送出叙拉古了啊...
真是遗憾。
但也不错。
像我这样的、犯下暴行的、无可赦免的罪人。
死在这里,也挺不错的,对吧?
为了她,他可以无所不作。
可惜...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维克唾弃着自己。
然后,如眼前罩上了一片黑朦般,
失去了意识。
卷一:叙拉古人 : 第10章第十章 沃尔西尼的传奇
pm6:21.
沃尔西尼外城区,出城关口。
高悬于空中的,如阴影组成般的巨狼正看着城口处,看着那半空中的,如断线风筝般,浑身带着血痕与伤势,紧闭着眼,将要坠入爆炸裂隙的白发沃尔珀。
恍惚间,巨狼似乎动了,又似乎没有动。
祂的身影模糊一瞬,再次出现时,口中便已叼着那白发染血的沃尔珀了。
祂微微垂首,将沃尔珀放于地面。
“原来,堂堂狼主扎罗,也会主动出手,救下一名凡人吗?”优雅的女声自祂的身后响起,祂回首看去,看着那银灰发的女士。
“我要救下谁,又要毁灭谁,都与你无关,凡人。”低沉的声音自祂的口中传出。“救下他,也仅仅只是因他今天的表现而感到有趣罢了。”
“那么,我相信,你接下来会觉得更有趣,甚至因他而感到惊讶的。”西西里女士微微一笑,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沃尔珀,又看了眼身后正赶来的法院队伍。
再回首时,那阴影般的狼魂便已消失不见了。
西西里女士脸上挂着优雅的笑意,垂眸看着平躺在地面之上的沃尔珀。
“看来,还没到你死去的时候,有趣的小家伙。”
“或许...你的故事,会被那些剧作家们,编为新的戏目也说不定。”
维克·萨卢佐。
一个注定在今天被铭记于沃尔西尼里各大家族历史中的人物。
以一己之力,独身将沃尔西尼中位列“灰厅”的萨卢佐家与贝洛内家耍得团团转,三道冲天的烟柱仿佛是预示着演出开幕的信号,揭示了今日注定的不凡。
他将除西西里女士外的所有人都算计在了其中。
不、甚至西西里女士,也都可以算是他算计的一部分。
他期望得到她的首肯,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能让自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通行证,也是一张可以用来作虎皮的大旗。
萨卢佐家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拉普兰德的状况,还在家族附近收缩人手,蛰伏而动。
贝洛内家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但损失却出奇地小,仅有一个军备库和几个家族成员,但在被炸上天之前也难保不会对的切利尼娜·德克萨斯的性命有着觊觎之心。
还有背靠着贝洛内家的那位法官...
西西里女士是知道她的,拉维妮娅·法尔科内,一个心中有着自己坚持的公义的小家伙,或许会在今后和光同尘,但现在,她仍然可以作为沃尔西尼法院最为“公正”的法官。
而当这位法官知道了切利尼娜·德克萨斯将要遭受无妄之灾的消息,大概率会联系上身为德克萨斯家族盟友的罗塞蒂家。
而罗塞蒂家,便也有了一个由头隐隐阻挠着一部分其他家族的人手。
至于西西里人?
一个大多数成员都是莽夫,靠敢打敢拼成名的中层家族,也仅仅只能算是维克·萨卢佐搅混水的一个添头。
一切的一切,都在维克·萨卢佐的算计之中。
甚至,大概率地,就连他自己的身死,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送一个人,安然离开叙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