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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内环，冬青木私人医院-手术室。

“v，你有个电话，德克萨斯打来的。”一名医生走进手术室，看着手术台上戴着骨灰色面具的黑发鲁珀。

“不管。”面具下传出男人平静的回应声音。“手术还有多久结束？”

“半个小时，快了。”

“我要多少天才能出院？”

“两周左右，如果恢复情况好的话大概能提前一到两天。”医生的话语顿了顿。

“如果你想尽快出院的话，也可以晚饭前就出院，但是记得每两天要过来换药，并且在两周后回来拆线并复查，但要注意这过程中避免碰水和伤口受伤，否则...”

“我明白，今晚出院就好。”维克语气认真地回应道。

如果找不到他的话，切利尼娜大概率会直接打电话给大帝，然后直接带着能天使她们那一堆人跑到医院来。

...没必要徒增担心，为他浪费时间多跑一趟。

——

pm2:37.

龙门内环，冬青木私人医院。

维克靠坐在病床上，看着站在病房门口，抱胸站立的德克萨斯，面具下的脸色僵硬。

...失算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德克萨斯会在中午就找过来。

她们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带了午饭出去的，这次的订单要从龙门外环的一头接到货物送到内环另一头去，至少也得花上个大半天，所以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德克萨斯会中午就找过来。

“吃午饭了吗？”德克萨斯坐到病床旁的家属看护椅上，看着即使躺在病床上也戴着面具的黑发鲁珀。“你做手术的时候难道也戴着面具？”

“我原本准备晚上回去后再吃饭。”

“刚截肢完就出院？”德克萨斯眉头微微皱起。

“...不如再跟我说说你那个朋友吧，德克萨斯小姐。”维克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知道是矿石病患者截肢后都会出现的副作用，还是因为他的矿石病病灶大多集中在右肩肩头的缘故，在整个右臂被截肢的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体温有些升高，连意识也连带着开始变得有些昏沉。

他有些无力地阖上眼眸，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正渐渐坠入无底的深渊。

好像有呼唤声在耳畔呢喃，听不真切。

德克萨斯眉头皱起，注意到黑发鲁珀的眼眸已经阖上。

“...v？”

没有回应。

是睡着了，还是...

她犹豫一瞬，缓缓抬手，伸向他脸上那张灰白色的假面。

“...！”

德克萨斯橙黄的眸子微微瞪大。

手腕，被抓住了。

好快。

快得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即使这并非是生死厮杀，即使她并没有专注地集中注意力，但...

很显然。

“v”，并不如他明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文职人员。

橙黄与灿金的眸子对视一秒，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缓缓放开了手掌。

“...抱歉，德克裙榴 磷 迩2山iv 霸 霸似萨斯小姐。”

“不，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德克萨斯与他对视着，语气认真。“抱歉，是我越线了。”

——虽然，她的本意是想看一看他的体温究竟有没有升高，是不是矿石病发作了。

但越线确实就是越线，这是无可辩驳的。

她没有要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她也懒得说那么多话。

一句道歉就够了。

——出于面前人与记忆中某人过于相似的，让她生出莫名笃定的想法。

“没事。”维克微微摇头，像是想甩掉大脑的昏沉，他半垂着眼，像是有些困倦般，看着德克萨斯。

“如果德克萨斯小姐真的好奇我的面容的话...作为同伴，再过几年，或许我会选择摘下面具。”

再过几年，等到你对维克·萨卢佐的记忆与面容模糊之后。

或许我会选择换上半脸面具，让“v”与“维克·萨卢佐”在你的记忆中变成泾渭分明的两人。

维克起身下床，稍稍整了整自己有些皱着的西服衣装。

麻药效果正在渐渐过去，右肩肩头处，正传来熟悉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