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概念的把戏,日本人向来驾轻就熟。”肯尼迪也出言应和着。“毕竟我们不理解东方这一套,有些说法换一种包装就是另一番说辞。”
他今天深有体会。
甚至于,肯尼迪对日本人到底对美国隐瞒了多少类似问题感到焦虑。
“当日本军队在亚洲地区烧杀抢掠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尊重过在这里的教士和当地人。怎么在需要清算的时候,教会却主张替那些受害者们谈原谅了?”格里芬最后补上一句。“天皇就是军国主义最大的牌位,只要天皇不倒,法西斯思想在日本就始终存在。将军你想要全面改革日本,这是你绕不开的坎。毕竟……你也不想让自己的努力成为军国余孽滋养的温床吧?”
听完她的发言,麦克阿瑟蹙眉不语。
格里芬的话有些道理,至少她明确指出了天皇的问题,甚至还提到了现如今的神道教和过去的差异。只是旁人提出解决办法倒没什么问题,偏偏她的身份是曾经作为日本盟友的德国人。
说出这种话好意思么?你们德国人不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第一卷 : 174.4太上皇被说服了
话虽如此,麦克阿瑟也必须承认,对方提出的观点是对的。
曾经的战犯作为如今的企业家和新政府官僚继续活跃着,连天皇都没有审判,更不要提这群帮凶了。要知道就连德国那些为战争制造军事装备和物资的公司在战后面临的也是被拆解和分割收购,他们的管理者也得到了应有的制裁。
连德国都这样,日本这些企业凭什么能例外?
即使已经对他们实施了一轮拆分……但现在看来,这点惩罚远远不够!
麦克阿瑟有想当总统的野心,日本就是他施展自己抱负的舞台,如果连这唯一的政绩都不能贯彻,他还怎么说服选民把票投给自己。
不过么……虽然麦克阿瑟认为这群人的确不是什么好鸟,长此以往将成为日本民主化改革重要的阻碍,但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们卖个好价钱,他对此仍犹豫不决。
麦克阿瑟对办公室的两人透露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和后盾做基础,我很担忧这么做会引起日本社会的动荡。而且,我也早就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来谈二次审判也为时已晚。更重要的是,这会引起外部势力干涉,给苏联可乘之机。你或许还不知道,在日本境内还存在着相当数量的日共分子。”
他前脚刚赦免了天皇的战争罪行,借此稳住了大量日本高层效命,现在却要秋后算账?麦克阿瑟毕竟不是一个成熟的政客,他会的花样很少,也拉不下这个脸面。
况且尚不清楚还有多少日本人还忠诚天皇,万一闹出个全国性质的一揆,他很担心自己不能在短时间里完成镇压。要是因为这件事日本经济打回原形,他这两年的工作可就白瞎了。
“放到往常苏联或许是一桩该考虑的问题,现在却不会了。”格里芬摇了摇头,做出一副高深的表情。“欧洲的能量核心就够他们忙的了,这个时候哪里会顾得上日本。不破不立,这件事拖的越久越不利于开战之后的重建工作。脓疮不刮干净怎么让心让它长出新肉?要我说,未来的日本应该是自上而下,自内而外的重生。如果不是这样,你能放心的离开日本吗?”
“所以在你交出能量核心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麦克阿瑟愣了一下,他诧异地问道:“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日本的问题了?”
唔!这老头反应还挺快的,居然知道我早对日本垂涎已久。
格里芬定了定神,只听她解释道:“你要知道,我在柏林会议上提出过建立人类联合阵线,目的就是联合地球上所有国家,抵抗外星文明的威胁。但在动用武力之前,我们总要先发展地球的科技水平,增加国与国之间的合作。面对外星文明入侵,地球上没有哪个国家能独善其身,您该不会认为现在的日本能得到周边国家的原谅吧?”
连原谅都谈不上,又怎么谈合作的事情?
“当然不会!”麦克阿瑟毫不犹豫地说道。
作为亚洲战区的最高指挥官,他又不是不知道日本人都干了什么。但还是那句话,除了差点成为巴丹死亡行军其中一员的后怕,他对其他国家发生的惨案缺乏同情心。
同时他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日本人只是对他犯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他就要施以雷霆手腕予以震慑。在一些人眼里,麦克阿瑟是暴君,但他本人并介意使用这个带着贬义色彩的称呼,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