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这次试验,让白宫看到了远程轰炸机的战略价值,空军因此诞生。同时对是否继续维持庞大的海军,特别是航母群产生了分歧。自那之后,针对海军的全面军备削减开始了。
这也导致军种之间愈演愈烈的对抗,造成的余波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那里的环境看起来并未遭到重大的破坏,大自然的降解能力真的如此惊人吗?还是说它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实际上已经留下了难以愈合的暗伤呢?
【你曾跟我说提起过,你从这次行动中拯救了萨拉托加。】齐柏林对这个观点是深信不疑的。
在当时参与行动的舰船当中,美国自己的军舰数量就占了大半,若不是格里芬未雨绸缪,作为二战老舰的萨拉托加很难逃过这份死亡名单。
寻常船只未曾出现舰灵,但若是把已经具有自我意识的船送去实验,那可就不仅仅只是杀死一只舰灵那么简单了。
幸好到最后这种事情也没有发生。
【可千万别这么说,至少别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格里芬忍不住纠正道。
企业作为功勋卓著的战舰作为博物馆保存下来合乎情理,但跑遍全场,几乎没赶上什么像样战役,留下值得称道的功勋的萨拉托加就真的只是海军为还她的人情特别同意的添头而已。
以当时海军的环境看,萨拉托加的确有如原历史中即将经历那一场危机的可能。这点她自己也知道的,不然人家怎么会在那次之后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
只是还有些心虚的女孩不敢让太太误会什么,所以极力撇清任何可能造成的误会。
拯救了小姨子什么的,万一人家因此看上自己,产生以身相许的念头了呢?
灵魂的交融是如此舒爽,要是再加一个,我恐怕会意识模糊,彻底沦为快乐的傀儡吧。人类是有极限的,就算为了不猝死,我也不能再多收一个舰灵了。
【为什么?】齐柏林疑惑道。
她是个正经的舰灵,想不到格里芬的担忧,而是恍悟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师父还是很骄傲的,这么说确实不太好。】
【嗯,你知道就好了。】格里芬也不点破。她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再说回这片被核试验爆破后的舰冢,其他国家的船暂且不提,单说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舰,作为唯一一艘战后还存活的主力舰,我想在长门身上还残存着极端化的深渊碎片。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净化它。】
【一艘战列舰?】齐柏林略感犯难。【我对治愈战列舰可没什么心得呢。】
【我也没有。放心吧亲爱的,只要是深渊物质,我们就能处理,这和它们附着在什么类型的物体上没有区别。】
格里芬也有点紧张,一个是躲在后方的远程一个是正面硬刚的肉,彼此分工不同实力也不完全一样的,两者之间到底还是有些差异。之所以说无差别也是为了安抚有些紧张的太太。
没看到人家环抱自己的触角都变得僵硬了吗?
【不过你也别担心,想想遍布船舷的12跟150大根,怎么说你也是半个炮船,如果一会儿长门敢拒绝,咱们就用侧舷炮狠狠打回去。】
一个翻转沉没的战列舰,炮塔都脱离基座了,格里芬才不怕它。
不仅不怕你,我还要当面登上你的船,摸你的肚皮,而长门你只能沉在水底,拿我无可奈何,气不气?
注意到女孩愉悦地心情,齐柏林也暂时放下初体验的紧张,并在心中再次希望一切能都能按照计划那般顺利进行。
靠近十字路口行动区域边缘地带后,格里芬下令停止前进。照例给船员放了半天假,她只身进入可能仍然残存核辐射的爆破场。
“咔咔咔咔咔咔……”
盖革计数器上显示,辐射暂在可接受范围内。这还只是在边缘地带的读数,越往中心去,面对那些受到污染的庞大舰体,上面的辐射就会更严重些。
但这些都难不到格里芬。有防辐射装置的她有恃无恐,找到长门的位置后,大摇大摆地传送到了人家顶上。
超视觉下隐约可见长眠海底的长门的轮廓。它的本体正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种感觉与来自四艘航母身上的混乱与无序如出一辙。且由于曾担任了日本联合舰队总旗舰的缘故,深渊在它身上的腐蚀程度要更为浓烈。
现在的长门成为了一个不仅本体很危险,还附上了名为核辐射污染的魔的选手。
要对付这样一个难缠的感染源,得特别的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