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今世界上少数几个还存在君主的国家,英伦三岛的老约翰们在向世人宣告君主制依然老而弥坚的同时,伊丽莎白二世也带领着联合王国向未来迈出了新的一步。只是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一步带给这个日暮西山的国家究竟是新的变革,又或是崩溃的开始。
而从伊丽莎白戴上王冠开始,也意味着格里芬此次英伦访问到了尾声。
原本她就是为了躲避美国内部愈演愈烈的斗争环境才跑出来散心的,在这之后,她也没有其他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而且把所有问题都丢给叔叔,她也不是很放心。
如果霍华德知道她急着返回是想给自己分担压力,他一定会十分感动吧?
离开美洲的这段时间,她也不是对那儿正在发生的事情毫不关注,由于失去了最主要的目标或者说阻碍,麦卡锡所引发的彻查境内红党运动到了蓝色阵营对红色阵营从恐慌进而排挤迫害的最高峰。这个男人或许不是始作俑者,但以他为首主导下的对进步人士的迫害成为了整起事件的标志。
从某个方面,麦卡锡将自己的名字添加进了人类历史,只是他带给人类的影响究竟是好是坏,则交由时间来验证吧。
但很可惜的是,彼此阵营不同,他们注定了会是敌人。
得知格里芬不日要离开的消息,伊丽莎白对女孩表示了理解,她没有过多挽留。玛格丽特的惋惜和不舍却也在意料之中。
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说呢,介于戳破和未戳破之间,相当于在雷池的边缘反复横跳。
真要找两人确认的时候,她们反倒异口同声地说绝无此事。
伊丽莎白是相信格里芬的,尽管最开始“诱惑”妹妹的就是她,但现在最不可能的也是她。而对于玛格丽特的表现,这个当姐姐的就很怀疑了。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妹妹主动发起的,现在反倒是最先撩妹的那个表现出了被动的样子。
能让格里芬这样一个主动的女孩化为被动,可见对方确实没那个意思。
但即使自己当面问及具体情况时,玛格丽特却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和格里芬的关系,也只是比情侣关系次一级的闺蜜。并且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在和对方相处的时候的确心情会变得很愉悦,但对姐姐提到的是否是同性恋的指控矢口否认。
只要我不承认,那么这种畸形的同性关系就不存在,姐姐就没办法用这种理由来指控自己,但我又很享受这种关系。
实属是薛定谔的指控了。
伊丽莎白被妹妹的狡辩气得没办法,抓奸吧又没有石锤的证据,又不能尝试无视。每天在温莎堡里拖家带口的,生怕路过某个拐角就会看到上次“在法国时她看到的,这俩人抱在一起啃脖子”这种不可描述的画面。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差点就弄出神经衰弱了。
最后听到格里芬即将离开的消息,这才算松了口气。
“你就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多再玩几天?”抓着女孩微湿的双手,玛格丽特满是不舍。
多可爱的姑娘呀,怎么就不多陪陪我呢?
格里芬心说我要是再恋栈不去,到时候就该是你的姐姐不放心我了。
“会有机会的,玛琪。”她只能这样安慰对方,顺便抽出被捉住暗中揉捏的小手。
总有万般不舍,最终玛格丽特也只能在伊丽莎白警惕的目光下,装作若无其事地与对方挥手道别。
“你真的不喜欢她?”
“当然了。”轻哼一声,玛格丽特回到自己屋里。
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她拿起了有一阵子没有动过的画笔,开始了艺术创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位二公主如今又有了新的灵感。
【你真的不喜欢她?】待船在皇家海军的送别中离开军港,齐柏林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这是一个柔软,且有温度的人类,和冰冷坚硬的她相比要舒适太多了。
【比起她,我更喜欢你。】叼着魂球的面颊,格里芬回应道。
不管是不是发自真心,这样的表白都让人心情愉悦。
齐柏林同样如此,但她还是患得患失地幽幽说道:【我总觉得,我让你错过了她。】
【别这么说。我和她只是朋友,跟你才是绝配。】小口轻嘬太太的脸蛋,格里芬含含糊糊地说道。【格拉夫·齐柏林,毕竟只有我们的名字才能完整地拼出一整个齐柏林伯爵号。】
格里芬·齐柏林……默念着这个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