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古树已经死去了。
而这里的幼苗,大概只是对方身上的一根枝条或者是树心之类的东西重新焕发了生命吧?
想要重新长到当初庇护芬德尼尔子民的程度,大概还需要很久很久。
“生命···”
奥托听到了树木的声音。
并非是他能够和树木沟通,而是这株新生的幼苗,正在朝着整个雪山散发自己的欲求。
它想要成长,想要生根发芽,想要变成更加强大的生命。
奥托并没有和它沟通。
这只是生命的本能而已。
所有的生命都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这是所有生命都无法抗拒也不会抗拒的本能。
即使奥托能够和它建立连接,大概能够得到的,也是这样毫无规律毫无用处的本能反应。
“你们听到了吗?”琴低声问道。
“树说···它想要某些东西?”安柏的回答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充满了疑惑的味道。
树木居然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吗?
虽然从奥托的讲述之中,她们已经大致对这株古树有了一定的猜测。
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猜测还是太过于保守了。
这株新生的幼苗之上流淌着地脉的力量,这是提瓦特大陆一切秘密的根源。
所以哪怕刚刚诞生,这株古树也有了相当程度的生命力。
但这点生命力还不足以它形成自己的意志,它仅仅是本能的渴求着什么。
“我们真的要去供养这株树木么?”优菈神色认真,“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它也许会诞生自己的意志。”
“它不会成为急冻树那样的生命。”奥托摇了摇头,“它是更高等级的生命。”
“在坚冰的压制之下仍旧顽强生存,直到杜林的出现,它才得到了一些转机。”奥托伸手抚摸着树干,“姑且叫它,忍冬之树好了。”
“杜林?”琴又听到了一个令人头大的名字,“毒龙杜林?”
这个在蒙德历史上曾经和东风之龙特瓦林有过交锋的特殊存在。
到了今日,琴已经知晓了当初那一战的些许答案。
比如特瓦林获得了胜利,但它还是被杜林的血液侵蚀,这才有了后来的龙灾。
可听奥托的说法,怎么像是杜林的死,背后还有什么问题一样。
“刚刚击破坚冰的深赤之石,就是杜林血肉之中蕴含的特殊生命力。”奥托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漂浮在空中的绯红色结晶,“磅礴的生命力在雪山的诱导之下,生成了可以击碎坚冰的深赤之石。”
“听你这么说,杜林的死,应该并不是什么意外事件吧?”迪卢克听出了某些问题。
“常年不化的坚冰,应该就是为了压制这株生命力旺盛的···忍冬之树。”
芬德尼尔被灭亡也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而这么漫长的时间之后,这株古树居然还能够生长发芽,甚至拥有自己的意志。
可见这株忍冬之树的不同寻常。
那么同样的,坚冰的存在显然也是另外一种特殊力量的造物。
“以这个角度来说,无论是忍冬之树的前身,亦或者是坚冰力量的源头,如今的龙脊雪山,应该是这两个庞然大物交手之后留下的产物了。”迪卢克下意识地握紧了大剑。
“所以当年的雪山古国,之所以会覆灭,并非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仅仅是因为他们刚好被波及了,仅此而已?”
琴揉了揉眉心。
这个猜测很合适。
自魔神战争开始的那一刻,人类大多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被魔神的力量牵扯其中,然后丧命的无辜弱小者。
人类很擅长扮演这样的角色。
“不,也许还有更加有趣的理由呢。”奥托微微一笑。
对方能够在雪山立足这么久,肯定是击退过魔神的觊觎的。
所以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的,这种和魔神抗争的力量?
现在说无辜被牵扯其中,还是太早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琴的猜测并没有错。
芬德尼尔的子民,确实是在被摧毁白银古树之后,然后被余波所摧毁的。
“不过,杜林的死,确实带着很有趣的面纱。”
奥托摊了摊手,“千年不曾动摇的坚冰,刚好可以利用杜林的血肉和生命力来融化,这当然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