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卡：“不。”

兰登也不意外，想来莉莉卡就又想惹他升起了吧？真是一点都不难猜。

放昨天，他可能现在已经暴躁了，但经过芙洛拉的调理，兰登现在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健康，情绪也稳定了很多，甚至还有心情回想今天没跟来，而是去皇家骑士团看望老师和师兄们的布丽姬特曾经的提议。

没错，就是那个跟莉莉卡的期待反着来的提议。

兰登沉吟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呢，莉莉卡一定也不知道什么了，所以才说不出更多的内容吧。”

莉莉卡：“……？”

她被兰登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给搞的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不，我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诉你。”

“这样啊。”兰登很自然地继续笑着接话，“那就是海莲娜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莉莉卡担心说出来我受不了吧？”

芙洛拉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莉莉卡和公爵夫人的过去，到现在也只知道莉莉卡对兰登的态度很矛盾，以为兰登对莉莉卡也停留在厌烦的阶段，所以完全看不懂兰登这态度突变是怎么回事，听着兰登说的话，还以为昨晚自己调理的时候失误，把兰登给弄得精神错乱了。

不过跟莉莉卡比起来，芙洛拉的反应都算小的。

莉莉卡甚至都忘了自己不喜欢看到兰登温柔的表情，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去。

好在这次不是战斗中，自制力占据了上风，没有像之前武斗课一样控制不住厌恶和杀意地攻上去，还能意识到对面是兰登而不是公爵夫人。

但看到兰登用那种熟悉的态度冲她笑，莉莉卡还是像被刺痛了一样，猛地移开视线：“……不是那样的，海莲娜没说什么不好的话……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兰登：“真的吗？我不信，你一定就是为了我好，我真感动……不然你说出来让我辨别一下。”

莉莉卡：“…………”

莉莉卡知道兰登是故意的，甚至也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直视兰登了，但兰登的视线仿佛化为实质一般地凝视着她，哪怕看不见，她脑海中也情不自禁地浮现起兰登目光含笑地望着自己的样子。

偏偏她又是真的喜欢兰登，像是找点事，给兰登带去一些麻烦也就算了，主要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要让她靠伤害兰登来让兰登改变主意，莉莉卡真的下不去手。

不行，不行……不要再这样看我了，兰登，快点离开……

莉莉卡沉默了一会儿，第一次为了让兰登快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做出努力：“……我知道了，我告诉你。”

芙洛拉茫然极了，不明白为什么兰登睁眼说瞎话，莉莉卡就忽然妥协了。

兰登本人也有些意外，他其实就只是尝试一下，还警惕着莉莉卡暴起呢，没想到才说了几句，莉莉卡就受不了了。

……这算高攻低防吗？

莉莉卡说到做到，接下来就面无表情、平铺直叙地把昨晚发生了什么、海莲娜又说了什么都简单总结了一下告诉了兰登。

至于她自己说的那些，被她汇总成了“我说了点实话”，重点全放在了海莲娜的反应上。

虽然她说的简练得不能再简练，但兰登还是成功明白了大致情况。

他的表情复杂了起来：“还真是因为我啊……”

兰登之前怕刺激海莲娜，都没怎么跟她提母亲的事，也就旁敲侧击，打算等学妹那边治得好一点了再循序渐进。

结果莉莉卡这直接往人肺管子戳，成功引爆了不说，海莲娜竟然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自杀了……

没错，确实算是自杀，就和芙洛拉的猜测一样，海莲娜拜托了莉莉卡，让莉莉卡动的手，而莉莉卡没有拒绝。

至于原因，是因为海莲娜一开始是想自刎的，但她想自杀的时候，魔力会不受控制地自行运转开始防御，就像人无法靠屏住呼吸来憋死自己一样，属于本能，只有让别人动手，才能成功……不过按照芙洛拉的说法，也不算彻底成功，海莲娜的魔力还是保护住了她的心脏，等到了救援。

兰登也不知道，莉莉卡被海莲娜激怒所以伤害了海莲娜和这个答案相比，他更能接受哪个。

他是真的没想让海莲娜死的。

兰登以为，也许最开始海莲娜会无法接受，但只要他坚持下去不理她，海莲娜远离会让她发疯的他，说不定病情反而能好转。

海莲娜好歹是个魔法师，还受过贵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