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是这样，但这种事终归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嘛。

于是乎，上头的大佬们就将这份压力给转嫁到了松原直树的身上。

一有空就旁敲侧击他，暗示让他问问苇絮絮的想法。

偏偏苇絮絮这货又迟迟不给答复，一拖就拖了三天。

这家伙真是，

每次出外勤任务，就准不会带回来什么好事！

“苇絮絮，上头那边必须得给答复了。”松原直树叹道：“再怎么样，你也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管吧。”

嘎吱嘎吱。

将最后一片芝士小香酥吃掉，苇絮絮舔了舔手指上的芝士粉，站起身，顺手拎起一包薯片。

“我去一趟拘留室。”

“去干什么？”

“找月川美浦聊聊。”

“你去找她做什么。”松原直树不解道：“那个女生只是不幸闯入的路人罢了，即便有被吸纳进特事部的资质，重要性也比不得仪式的问题啊。”

“仪式的问题。”

苇絮絮想了想。

“先放着不管吧。”

松原直树叹气道：“放着不管...你真是，上头这几天都眼巴巴的等着你回复呢，你来一句放着不管，可无法说服他们。”

苇絮絮突然说道：“我记得我在这次的任务报告上有说过，以我的感知能力，都无法探出岩上启明的气息仍然属于人类吧。”

“是有这么说过。”松原直树先是点点头，然后又道：“可一系列的测试都已经证明岩上启明的神志和精神没有任何问题，记忆也没有发生过改变。”

“我虽然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是很深，但审讯课那位拥有b级灵力的课长的特殊能力，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既然那位都说没问题的话.....”

“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苇絮絮摇头：“即便精神、意识、记忆，都没有出现变化，但是岩上启明的肉体和属于生物的‘种类’都毫无疑问的不再是人类了。”

“短期间内，甚至是只要不接触某些特定事物的情况下，保持这幅姿态活到老死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万一呢？”

松原直树皱眉沉默，在脑子里仔细思索苇絮絮说的这番话。

很快，他从自己看过的卷宗里想到了某些例子。

“你是说，‘种类’已经彻底被转化成地狱生物的岩上启明，以后要是碰上地狱相关的东西....”

“就是这样。”苇絮絮没有否定：“我们都没有去过地狱，但并不妨碍我们通过知识知道地狱是个类似于封建奴隶制的地方。”

“在这种环境下，作为最低等生物之一的血肉魔尸，要是碰上那些高位的地狱生物，那么极有可能会被对方以灵魂层面进行压制、甚至是控制。”

“而且....”

苇絮絮犹豫了一下。

“你记得饭筱健一郎说过的话吗。”

“那位老剑圣？”松原直树问。

“那个老头，本身也是拥有超凡生物血脉的人类，但是他却从未主动激活、主动使用过那份潜藏在他血脉中的能力。”

“对此，他曾说过，剑术在诞生之时起，便是人类为了抗击妖魔邪物所钻研出的技艺。”

“若是抛弃人类这个身份，那么即便他能变得比现在强上十倍、百倍，也已经失去了继续踏足剑之一途的资格，手中的剑也只会沦落成单纯的施展暴力的工具。”

苇絮絮不确定道：“那老头的话让我意识到一件事。”

“抛弃人类这个身份，固然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很多好处，但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会因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段话苇絮絮没说完。

她隐隐中感觉到，可能真如饭筱健一郎所言，要是放弃人类的身份，或许就再都无法触及顶峰了。

遥想古代神话中那些疑似拥有s级实力的剑圣，高僧，神官，阴阳师，巫女，无一例外都是以‘人’的身份登上巅峰。

之所以没把这段话说出来，是因为苇絮絮觉得，高层的人即使知道也不会考虑这么多。

现在特事部急缺的是大量的中坚战力。

长远的发展并不是没人考虑，可问题是连当下最基础的人员问题都无法保证，谁又会去考虑十几数十年后的事情呢？

松原直树想了很久，呼了口气。

“看来关于这仪式的问题，没法这么简单的做结论了。”

“我会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