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申鹤转身离开。
未过多久,穿着青色道袍的小申鹤快步朝着苏寒跑来,犹如雏燕归巢般扑到了他的怀里。
小申鹤蹭了蹭苏寒的胸膛,低声道:“表哥……阿鹤好想你——”
苏寒又惊又喜,揉了揉她的发丝:“阿鹤,你怎么还能出来?我还以为你……”
小申鹤噘着小嘴:“给我做冰糖葫芦吃,阿鹤想吃爹爹亲手做的冰糖葫芦。”
苏寒想了想,说道:“可是这里也没有材料,爹爹带你去万民堂,然后做给你吃,好不好?”
“还有,以后就叫爹爹吧,别叫我表哥了。”
小申鹤乖乖点头:“好的,爹爹。”
如果与申鹤走在街上,申鹤这么称呼他的话,绝对会投来很多异样的目光。
苏寒倒还好,主要是怕申鹤到时候受不了,会挨个按着他们的头往地上敲三下,到时候引来千岩军的话会非常麻烦。
但被小申鹤这么喊的话,他确实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过,犹记得在申鹤的内心世界时,小申鹤还是三千青丝,怎么如今却变得发白如雪?
苏寒忍不住问道:“阿鹤,你的发色是怎么回事?”
小申鹤认真道:“爹爹,阿鹤已经彻底斩却凡缘,从此心中再无世俗牵挂,只装着爹爹一人。”
苏寒心里有些难受,将她搂得紧了一些:“阿鹤放心,爹爹不会抛弃你的。走,咱们去吃冰糖葫芦去。”
小申鹤长得可爱,乖巧懂事,不会动不动就说「我弄死你」一类的话,比起姜璃来倒是让人省心许多。
苏寒牵着她的小手,漫步在璃月港,一路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听到小申鹤喊他为爹爹时,不少人都在猜测这名小女孩的母亲是谁。
有关于荧、胡桃、刻晴等人的靠谱猜测全被否决了,但最离谱的猜测反而越传越广。
大家都在说,这名小女孩其实是苏寒先生与钟离先生的孩子,只有这样才符合她的年纪。
苏寒脸色发黑,拉着小申鹤快步走到万民堂里,开了一间包厢。
这个时间正好是吃早点的时候,万民堂大厅人满为患,香菱与卯师傅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抽不出来时间去接待他们。
苏寒自然不好意思再去麻烦香菱,只得叫了两笼汤包先吃着。
至于冰糖葫芦的事,就等香菱忙完再说吧。
小申鹤坐在他怀里,一脸天真地问道:“爹爹,钟离先生是谁呀?”
“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你和钟离先生的孩子?”
苏寒严肃道:“阿鹤,别听他们瞎说,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这时,蒸熟的汤包被侍者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雪白晶亮。
苏寒抬箸夹了起来,隐约可见里面汤汁摇动,表皮柔滑,吹弹可破。
小申鹤眸子亮晶晶的,她还从来没吃过汤包呢。
苏寒笑了笑,用筷尖轻轻戳破表皮,蘸了蘸醋,轻轻咬上一小口,汤汁浓郁,喷香扑鼻。
“阿鹤,想不想尝尝这汤包好不好吃?”
“想——”
小申鹤更期待了,红润的小嘴微张,坐等爹爹投喂。
苏寒一口吞了下去:“嗯,味道不错,爹爹给你尝过了,好吃。”
小申鹤恼怒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啊啊啊,坏爹爹!”
苏寒哈哈大笑,往小申鹤嘴里塞了一个汤包:“尝尝……”
小申鹤被汤汁烫得直吐舌,但还是挨不住汤包的鲜美,两三口便吃了下去,白丝小腿愉悦地摇晃着。
“爹爹,这个好吃,我还要吃——”
苏寒怜惜地摸着她的小脑袋:“今天的账单由北国银行的公子买单,敞开肚皮吃,不用给我省钱。”
小申鹤好奇地问道:“爹爹,公子是谁呀?”
苏寒解释道:“就是专门买单的冤大头。”
小申鹤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就在这时,苏寒脸色一变,他从大厅里嘈杂的人声中捕捉到了刻晴的声音。
刻晴走进了万民堂,开门见山地问道:“香菱,你有没有看到苏寒?”
“我听人说,他跟着一个小女孩到万民堂里来了。”
香菱想也未想便回答道:“是的呀,他就跟着他的女儿坐在包厢里呢。”
刻晴的音调拔高了几个度:“等等,女儿?”
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