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当然,这方法不是百试百灵,偶尔也会翻车。”
“不过……”
她用大拇指比了比郑器:“你这位大骑士,在这一点上,似乎跟我们家这位没什么不同。”
“所以,走吧,烛骑士阁下。”
薇薇安娜转过身。
一边迈开步子带路,她一边稍稍侧着脸,瞧着跟了上来的郑器。
“您似乎总能交到好朋友呢。”
“是吧。”
“这算炫耀吗?”
“算。”
“太让人羡慕的话,我也会闹脾气的。”
“吃糖吗?”
“我可不是孩童。”
“草莓味还是柠檬味?”
“……柠檬味。”
——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望着熟悉的黑夜,逐魇骑士的声音里,罕见的带上了一丝喜悦的味道。
“但是,这才是我熟悉的夜晚。”
“让这座人造的孽物搁浅于此!放干这座城市的血!”
“做得好!做得好啊!”
“不知名的反抗者们啊!”
“……但是。”
他重新低下头,看向了地上正在蠕动的……
应该叫他们什么好?
尚有人形的肉块吗?
不,又或者说是徒有其表的皮囊呢?
拓拉很少会考虑这些,他不怎么在乎。
只是——
“你们,真碍事。”
像是要回应拓拉的话语,这两团金属与肉体……还有源石的结合物竟然痉挛着爬起身,似乎又要朝着拓拉扑过来。
然而,这终究是徒劳。
在一声犹如将死野兽才能发出的喘息声中,他们重新倒下了。
俯视着他们,拓拉沉默了一瞬,随即举起了手中的长柄大刀。
“刀下留人。”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托兰出了声:“手下留情如何?”
“他们在决斗中败给了我,我有权处置他们。”
“他们是我的同族,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像这样留在卡西米尔。”
托兰的表情有些悲伤,这对于总是看上去玩世不恭的他来说,是少有的神态。
躺在地上的,是凋零骑士和腐败骑士。
这对受到骑士协会奴役的萨卡兹兄弟,本就因为过度使用药物而时常神志不清,身体游走在崩溃丧命的边缘。
而如今出现在拓拉面前的他们,看上去竟是比当初袭击玛莉娅的时候更为狂躁。
简直就像是完全丧失了心智一般。
之所以会这样,仅仅是因为,他们被无胄盟作为弃子,用于刺杀拓拉。
为了能让伤势还未痊愈的他们立刻派上用场,无胄盟的杀手对他们注射了大量的凝胶修复液。
要知道,那种浓度和剂量,本是该用于修理骑士盔甲的程度。
而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即使身体能重回战场,但心智严重受损的他们,在拓拉面前就如同两个挥舞着兵刃的孩子,被轻而易举的打碎了一条臂膀,如今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了。
听到托兰的话,拓拉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呵,同族……哼。”
他垂低了刀尖。
“肮脏的东西,连做我天途的战利品都不配,带上他们滚,别碍眼!”
“哎哟,这么好说话吗?”
托兰有些惊讶:“我原以为我们多半得打一架。”
“……”
“哎!别提刀!我就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