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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如此紧张感,很可能就是因为兰斯洛特的失踪致使圣都方面提高了警觉。
“那就等吧。”
百貌说道:“我不觉得他们这群人的紧张感能持续多久,等他们松懈,我们再动手。”
“嗯……”
郑器在思考。
如果是以攻陷这座堡垒为目标,那他现在就可以冲过去了。
但若是以救人为目标,就不能这么直来直去。
虽说以哈桑的理念,如果他们大摇大摆的攻上去,能迫使对方杀掉被俘获的哈桑,也未尝不可,但现在除了被俘获的哈桑之外,还要救出三藏的徒弟,那就另当别论了。
“……嗯?”
郑器的鼻翼动了动,随即侧目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有马队在往这边过来。”
“援军?这种节骨眼上吗……”
听到郑器的话,百貌咂了咂嘴。
“可能更糟。”
郑器说道:“说不定是来转移俘虏的。”
“……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身上,有没有那个山中老人的贴身物品?”
“这……”
百貌迟疑了一下,随即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柄连刃身都是纯黑色的短刀。
“这个是我以前借给她用过一次的,就只有这个了。”
郑器拿过那柄短刀,放在鼻尖前轻轻嗅了嗅。
“嗯,除了你的味道以外,还有一股甜腻的香味,相似的味道从那座堡垒的地下能闻到,估计是地下牢房。”
郑器没有去管百貌一下子微妙起来的眼神。
他转头看向三藏:“你有没有你那徒弟的贴身物品。”
“这个……啊!”
三藏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来一个小麻袋。
“这个拿来装过藤太的米,可以吗?”
接过麻袋,郑器嗅了嗅。
“……基本确定是地下牢房了。”
除却稻香和檀香,郑器顺着剩下的那股气味,与堡垒地下的相似气味比对了一下后,得出了结论。
“好了。”
将麻袋还给三藏,郑器说道。
“计划很简单。”
——
“饶了我吧,为啥大半夜的要我们起来值班啊?往常也没这样啊。”
年轻的士兵依靠着城墙墙头凉飕飕的砖面,在篝火的照耀下和同班的人小声抱怨了起来。
“没办法啊,说是圆桌骑士的大人要私下来访,这谁敢怠慢?不怕人头落地啊。”
中年士兵叹了口气。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
年轻士兵不满的嘟囔着:“事先又没有通知,突然就说要来,而且来的还不是一般的圆桌骑士,是那个据说从不离开圣都半步的铁之阿格规文哎!”
“陛下的辅佐官,干嘛突然要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堡垒呀?”
“这……说不定是因为我们前几天调度了马匹给兰斯洛特卿吧?”
中年士兵挠挠头:“正常来说,没有阿格规文大人的许可,堡垒的物资是不能随意调动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啊?那团长是不是要被处罚了?”
年轻士兵咂咂嘴:“算了,他反正是个喜欢折磨难民的人渣,最好是处死啦。”
“也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抓到的奇怪弓兵哦。能让肃正骑士苦战才拿下的男人,说不定阿格规文大人就是来亲手处决他的。”
“不会吧……那位老兄虽然喜欢说胡话,但真是个好人啊,有他在,早饭质量都提高了!我还想说他能不能变成我们的同伴来着。”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地牢里那个山中老人哦,听说是个美得冒泡的姑娘,可口风太紧,拷问官们都快撑不住了……”
“啊这,阿格规文大人可是整个圣都数一数二的拷问官,听说连狗都会因为受不住他的拷问开口说人话呢,那样的手段要对一个美女用吗……”
年轻士兵长叹一声:“总觉得,我们堡垒最近好多麻烦事啊,好想去圣都——”
“咚隆!!!”
山崩一般剧烈的声响,将年轻士兵的声音完全掩埋。
仿佛脚下的大地都摇晃了一下,壁垒之内的人顿时各个东倒西歪。
待到那震耳欲聋的巨声过去,或是仰到或是匍匐或是扶着东西踉跄站着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