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被自己扎的有些不舒服的领带。
“真是的,像个孩子一样,乖乖站好。”
雪乃解下我的领带,开始重新为我扎。
“话说,你带我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约会。”
“什么?”
“从十年前那件事以后,总务高的校园祭和舞会就都改成了每年的今天。”
雪乃看了看自己打的领带,十分满意的笑了笑。
“呐,扭曲而又固执的比企谷君。”
雪乃向前走了一步,转身看向我,一只手伸出。
“愿意和我一起,把那只十年前的舞跳完吗?”
我伸出手,与那双手紧握,我知道,以后,这双手,我永远不会放开。
“嗯。”
如果心中的愿望得以成真,想要的事物真的能拿到手——
我想,我仍旧不会有所愿望、有所希冀。
能够得到手的事物,肯定都是伪物,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
所愿不具有形体,所求禁不起触碰,这份最珍贵的宝物一且落入手中,将有毁坏殆尽之虞。
在光辉灿烂的舞台上,我看到了那个“故事”的结局。
结局之后的发展,我想,现在的我,已经明了了。
因此,我势必会持续追寻下去。
第九十四章 新旧侍奉部的相聚·上(无异变世界线)
我,比企谷八幡,已经到了大学生活的第一个年头。
终日忙着大学讲座和实习打工,我在梦里也像个社畜一样不得安宁。
在格子间拼成的办公室里,我看着桌上的纸堆越来越高,在盯着屏幕打字的空隙眼睛张望一下,根本无法看到附近究竟还有没有同事,于是我产生了深深的绝望,额头上不禁渗出汗滴......
我睁开眼,用几秒钟的时间理解了天花板的熟悉程度和脖子的酸痛,确信了刚才垃圾堆一样的工作不过是个梦。
“啊,还好还好,没有成真......”
我用手把身体从地铺上撑起来。
“啊啦,又在梦里被解雇了吗?那就让我祝你的梦想成真吧。”
我身后传来一个令人不爽的、熟悉的声音。
我转动还有些僵硬的脖子,又挪动身体,看到那个美女正穿着清晨的随便衣着倚在门框上,一手拿着一个托盘,一手端着一个杯子。
阳光明亮却并不耀眼,恰如其分地照在她身上,让我感到似乎还没脱离梦境。
“才不是啊。好好工作了哦,你男人我。”
雪之下雪乃用一脸迷惑的表情看着我。
“你那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确认一下寄生谷的神经机制是不是运转正常。”
“诶,不用拿我当真菌啊。啊我还真是装不下去,工作还是最烂的选择。”
雪乃闭上眼睛,叹一口气,走来把杯子递给我。
“喝杯红茶吧。该起床了。”
随着雪之下走近的脚步,我也渐渐从梦境和残余的睡意中醒来。
她将茶杯从背后递到我手上时,雪之下的长发垂到了我的耳根,我感到有气息吹动了我乱糟糟的头发;她的手臂轻轻触碰着我的肩膀。
我的脸红了起来。
唉。
即使已经与这位美人在一起一年多,我还是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刻感到紧张和不好意思。
昨天也是我每周来与雪之下住在一起的几晚之一。
我读的文科院校在距离上还是更靠近我家,而且因为要照顾学习日益紧张的小町,我每周的周一到周四会住在家里,周五和周末才来探望住在市区豪宅的雪之下。
啊,没错,要问那种事,我们早就做过了......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独行侠的习性难改,我们两个每晚必定要分开睡。
又由于睡前例行的斗嘴始终分不出胜负,经过雪之下的研究决定,由她睡在卧室的床上,而我睡在床一旁她为我准备的地铺上,而且我的头朝向房门,她的头则朝向另一边。
这番大动周章的同居安排被任何年轻情侣看了怕是都要笑掉大牙,但是由于我们两人多年的性格,这种策略对我们来说都算是舒适。
毕竟我妈也经常吐槽,我从小时候与妈妈一起睡的时候就一定要自己裹在单独一床被子里才能睡着。
看来我的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