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中是否清晰,他们都与我一样,做出了同样的判断。让这些信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班会结束后大家下楼离开的时候,都沉默不语,一副专心赶路的样子。
啊啊啊,谁在听了一个小时那种话之后还说得出话啊!简直是对人类思考能力的摧残啊!这可真的是比玉绳更厉害,两个玉绳都比不上的功力啊......指导员一定有一本《实用漂亮话3000句》吧......
正如指导员所说,这次班会是为了提醒大家班级的存在而开。
也就是说,这是一次从别人那里要求对自己的认可的行动。
只有对自己的价值不确定时,人们才会去寻求别人的认同;而指导员又拿出了那么蹩脚的借口,哪里来的说服力啊。
想起来了不愿想起来的人呢......
相模南在文化祭的时候也是抱着这种心态在行动。
主动要求担任委员长,却不肯独自承担工作,为了让工作做好,又在阳乃的推动下,就把一切都交给雪之下。
而终于到了不得不亲自面对的时刻,意识到自己在舞台上的失败,就放弃努力,只求大家原谅一切的话语来自我欺骗,逃避责任。
而看到体育祭时的她毫无转变,我不禁想知道,侍奉部那次接受的委托究竟算成功还是算失败。
不对。
指导员和相模南之间还有一些不同。
相模南的手段尽管无赖、卑鄙,但是她确确实实不能忍受自己被否定。
文化祭之后相当一段时间,她的小团体都在散布针对我的言论。
她是一个会把无理要求贯彻到底的人,不做到心底痛快或者是没有办法绝对不会收手。
指导员则不同。
她尽管为了要求认同这种无聊的目的特地开了班会,但是却并不在意学生们究竟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因为她知道,只要召开班会,学生们就不得不出席。
“把说的话听进去”与“不得不强制出席”相比,后者的威力可想而知。
她要求别人的认同,但是又知道自己的理由没有说服力,所以说明理由只是个借口,她真正想要展示的,是作为一个班级管理者的权力。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说明班级的存在了。
这的确很可怕。
不知为何,我发现这种做法与我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些莫名的相似之处。
简直是最高效率的做法,简直是最直接的做法,简直是最好的一手牌,简直是最恶劣的做法。
用强制的手段,强行达到了目的,无视在场人的意愿,浪费了所有人的时间。而且,并没有让任何人心服口服,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啊?
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成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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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雪乃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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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突然要开班会,晚饭不能一起吃了”
既然他今晚有事,我就回复他“没关系,下次再联系”吧。
进大学读书后,我们每晚一起吃的晚饭,似乎都是他找的地点。
本来以为,他的口味应该挺奇怪的吧,每次去的店家也不是很容易注意到;但比企谷君找地点的次数多了,我才发现他其实很是了解东京都有什么值得一吃。
我有想起高二那次毕业旅行的晚上,平冢老师载着我和比企谷君去吃拉面。
“暴力的美味”这种评论,还真是适合他每次带我去的那些店家呢。
不过,今天原本已经物色好一家餐馆,想跟那家伙一起去吃,遗憾的是偏偏今天他有班会。
糟了,想着想着,就忘记回复消息了。我赶紧把消息发过去,看到他那边的“已读”,然后收起手机,叹了一口气。
时间还早,回家做点什么吃吧。
说不定那家伙会饿着肚子回家。
“雪之下同学!请稍等!”
我刚踏出图书馆大楼,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头,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急急忙忙通过图书馆的刷卡机,几步追了上来。
“嗯,请问有什么事吗,高桥同学?”
我面前的女孩子与我是同一个初始班级的,不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