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站在前面,她的眼睛紧盯着巡会长,而巡会长仍在阅读。
一色在她旁边,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她周围的人都在密切关注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时,叶山看起来感触颇深。
“如果有更清楚的方法来表达我对你的感情,我就会用它的,但就目前而言,这就足够了。”
哈。
“嗯听起来的确不错,雪之下。我有点喜欢这封信。”
我交叉着双臂,说道。
我对此信件的作者表示了认可。
这是多么不浪漫,但又有趣的一件事,尤其是一封写给英俊男孩王子本人的信——当然,这里指的是叶山,户冢不在其中。
“唉......”
雪之下轻声地叹了口气。
“哦?”
我看了看,发现她紧抓着自己的胸口。“雪之下,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当你走进我的生活时,我什么都没想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变得......更近了,但又疏远了。就好像我们的关系就像一只薛定谔的猫,当你在某一刻看到它,它就已经存在了,而下一刻它就已经死了。”
城廻巡会长继续用她那好听的声音念着信上的内容。
“来吧。”我咕哝着对雪之下说。“把眼睛睁开。”
不过雪之下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啊啦,啊啦......”我听见阳乃低声说。
“阳乃。”平冢静老师的声音很严肃。“你是幕后黑手吗?”
“老师,你怎么能指责是我做的这种事......?”
她们在说什么?某种马基雅维利的阴谋?
马基雅维利的阴谋,指为了政治或不正当的利益而制定的残酷计划。
我又看向巡学姐,她仍在叙述那封信。
在我的眼角扫过时,由比滨正好转过头来看到我们。
她也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们的理念完全不同。我想要的是一个没有贫穷、没有恶意、没有谎言的世界。你想要的是一个没有改变的世界,或者你自己也不想改变。你......你想要一个人人都快乐的世界。”
一个人人都能快乐的世界?这肯定是叶山想要的。
伴随着由比滨的目光,一色也转了过来。
她的目光迷惑不解,好像她漏掉了什么似的。
突然间,她好像在圣灵降临节收到了圣灵似的,开始急切地拉着由比滨的袖子。
圣灵降临节发生在复活节后40天。据说在使徒行传中说,在这一天,所有耶稣的使徒都被赋予了演讲的天赋,并且对所有愿意聆听的人都能自由而积极地讲话。
不过由比滨没有回应一色的动作,仍然如故。
我不明白。
为什么她们盯着我们看?
我把目光从台上移开,又回到了雪之下身上。
她哆嗦着,就好像是在拥挤闷热的体育馆里的北极一样。
她的头发遮住了脸——有那么一会儿,她更像一个怀恨在心的人。
“我认为其中之一将是谎言......但除此之外,我知道有一天,也许,你会拯救我。”
雪之下发出的低鸣声音很奇怪。
就像一只被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噎住了的挣扎着呼吸的猫。
“你需要水吗?”我紧张地问。
我想后退一步,但雪之下的状况继续吸引着我的注意。
她低着头,双臂抱住自己。
“雪之下?不要紧吧?雪之下——?”
我有些担心她,雪之下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我现在也能感觉到叶山在看着我们。
我转身去迎接他们的目光。
充满了惊讶和......怜悯?
“你总是渴望着一个理想的世界。求你了,让我也分一份你的理想吧。”
等等......
不对......
由比滨,一色。叶山......他们并没有看着我们。
确切地说,他们并没有看着我。
雪之下的目光从地板上抬起。
我看到了。
它们是那样的易碎,就像暴风雨前的潮湿的安宁。
也就是说——雪之下和叶山,他们是......?
童年友谊和珍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