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躺在沙发上。
“我之后......再吃......也没问题......”
我最后看到的是明亮的天花板灯光和雪之下的脸。
她身后的光线像月食一样,而她的脸就像是月亮遮住了太阳。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
我的意识时好时坏。
“我很好。”我说。
“只是累了......你还好吗?”
雪之下看着我。
我觉得她的手摸到了我的额头,好像是在检查我的体温,然后缩回去。
“我在烦恼。”
我们为什么做梦?
或许,是因为我们想要逃离我们生活的世界。
有些人想活在他们的梦中。
或者说,他们不得不沉浸在太多的快乐中,以至于感觉自己在做梦。
或者说,也许有些人想要像做梦一样过他们的生活,他们开始产生病态的幻想,以逃避多么愚蠢、不公平和可笑的现实生活。
人类注定要受苦。
梦是我们的先祖治愈癌症的良药。
因为无论如何,现实生活肯定会回来咬你的屁股。
就像真正的癌症一样。
但有些人认为,梦是有意义的。
他们相信梦将告诉我们我们所真正想要的。
我们内心深处的渴望被潜意识悄悄告诉我们。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是户冢穿着果体围裙的样子,为什么是......
我看见了——她吗?
也许我是在做梦。
但我想象着,雪之下雪乃望着我,她的手伸出来,好像在抚摸我的头发,就像一个被高估了的轻小说系列里的无名角色,里面有灵能少女、时间旅行者、外星人和多维虫洞。
如果这样的话,也许那会是一个更好的梦。
我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
这时候我觉得后脑勺上的沙发比平时柔软多了。
很快,我意识到我的头下面塞着一个枕头,身上则盖着一条毯子。
我转向雪之下。
她站在那里,一只手捂在胸前,两颊通红。
“你在干什么?”我说。
“我、我、我......”雪之下有些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我的眼睛昏昏沉沉,昏昏欲睡。
起床后,我忘记了之前的问题。“啊......什么时候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挂在墙上的表并没有滴答作响,连灯和电视机都熄了。
所有的东西都被蜡烛照亮。
“已经很晚了。”她急忙说。
“大家都已经走了。”
她又恢复了她那经典的语气:严肃,带着一丝温柔。也没有太慷慨。
无论谁是为女性挑选数据的女神,在雪之下烹饪时,她对仁慈的香料都很吝啬。
“为什么停电了?”
雪之下解释说:“这是一次例行的停电。这家电力公司正在从一个变压器厂转移到另一个变压器厂,所以他们需要人们三个小时不用电。”
啊......这解释了很多事情......但它不能解释......
“我为什么还在这儿?”
“你睡了一会儿。”
“那为什么没人叫醒我?”
“你看起来很疲惫。”雪之下温柔地说。
有一段时间,我们什么都没说。
没过多久,我感到我又想要打喷嚏了。
“啊嚏!”
“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揉了揉肚子。
“只是有点饿了。我们还有剩的火锅吗?”
雪之下摇了摇头。
她说:“材木座他在你躺下后没打招呼就离开了,看样子他是因为你来,才会来的。川崎同学想给她的弟弟妹妹们带一些回去。我还有一些原料可以做其他东西,所以我向其他人保证,你会被喂饱的。”
然后她走上前,伸出手。
“你确定你——”
我举起一只手。
“我很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