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异常坚定,或者说这更像是命令。
我对此不感兴趣,至少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感兴趣。我的视线模糊,鼻子发痒,喉咙发干。也许我又生病了。也许我的确有什么问题。
有个漂亮又受欢迎的女孩,她正要......但为什么是我?这一定是个笑话。
没有人能爱我。
这是不可能的,我拒绝相信这个现实。
“没有。”
我又说了一遍。
一色站在那里,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回望着我。
而我的影子映在她的眼睛里。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
所以,我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一色摇晃着。
就像紧崩地弦断掉一般,她坐到地板上。
血顺着她的鼻子流了下来。
“前辈 ?”她茫然地回答,好像不知道是什么打中了她。
她盯着我,就像一只鹿盯着迎面而来的卡车前灯。我知道有什么击中了她,但不是击中。
我拍了拍她,然后她推开了。
然后我跑了。
我跑得很远很远。
感觉就像我跑了一天一夜。
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任何地方,任何地方都可以。
在任何一个遥远的地方,都能看到蓬乱的一色躺在地板上,以及她流着血的鼻子。我只想离开她的眼神去到任何别的地方。拒绝、震惊和绝望交织在一起。
这一发现令我心寒:一色彩羽今天被拒绝了两次。
当我的肺开始燃烧时,灯光变慢了。
自从我和叶山隼人进行短距离比赛后,我还没有跑得这么快。尽管如此,我的腿并不是我生命中最适合跑步的,但我的心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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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冷极了。
当我往深处走时,明亮的灯光和纸墙在我的两侧。我只是想离开。当我在后面走得更远时,柜台边的老人不理我。也许我想躲起来。
“嗯?比企谷 ?”
听到我的名字,一股寒意直刺我的心。
“海老名 ?”
那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在我后面,她好奇地看着我。
“你在这种书店里干什么?”
“这种书店?”
就在那时,我意识到,我周围的漫画和杂志都是些反常的东西,完全不适合任何年龄层的人看。
有男,很多男人,他们脸上都有柔和的表情,脸颊微红,显示出脸红的尴尬。
我有没有提到他们都汗流浃背,身材健美?
他们包围我们。真人大小的枕头和漫画堆得高高的,巨大的毛绒玩具和纸板模型在街角站岗。
对我来说冲击力相当之大。
但如果户冢能出现在这个阵容中的话,那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我——我,现在不想回家。”
“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
海老名笑了,抓住我的手,我们走了。
“我刚开始学英语的时候,父母总是对我呵护备至。可是,在那些日子里,我学会了一些出门的诀窍。”
“我们去哪儿?”
就好像海老名带我去北极探险一样,不过,我最好还是别跟她提起这件事。
“一个安全的地方!”
穿过街道、霓虹灯招牌和破旧的酒吧,我们跑了过去。
“说真的,你要带我去哪儿?”
海老名在星空下用火车头般的力量拉着我。
“去我朋友家?”
“一个朋友?三浦吗?请不要......我也不想去户部家——”而且我绝对不想去由比滨家。
“以上都不是。我们要去你最亲密的朋友那里。”
最亲密的朋友吗?
“你不会是说——?”
“你们两个在一起摩擦吗?他会在深夜来到你的家,而你已经疲惫不堪,开始用他那双浸在甜甜的柑橘油里的麻木的手抚摸你那紧张、紧张、超级紧张的肩膀吗?”
哦。
所以我要去找他,也许是我现在最不想面对的男人。
“没有办法。”
“宇宙!”
所以海老名在那之后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