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紧张吧。
阳乃的脸上出现了稍稍意外的神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之后便被她好好的掩盖了下来,环视了一下我们三人,又露出了让人无法看清面目的、又无法抗拒的微笑
“是呢,在这种时候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的话,胡乱送出巧克力给男生会变得很麻烦的对吧?但是如果有了正当的理由的话,就会变得理所当然不是吗?”
说到这里,阳乃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突然停顿了一下,用手轻轻的托着下巴,看向了雪之下那边,两人四目相对,阳乃保持着微笑,之后又继续说到
“不,说不定......并不需要什么正当的理由呢......既然是理由的话,正当也好不正当也好都可以吧?目的是只要把巧克力送出去就行了......是呢,我送巧克力给比企谷君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阳乃故意拖长了声调,无视其余两人宛如利刃般的目光,她把视线慢慢转移到我身上
“比企谷君,你应该知道吧?”
“姐姐......”
“......”
如果是阳乃所说的理由......我当然知道,不过,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果只是时间上的话姑且还能理解,不过也完全没必要跑到这里......而且,说到底我对于那天傍晚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半信半疑的程度,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想、猜测都无法得到一个足以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所以......
我的悄悄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定格在原地的由比滨,又偷偷的瞥了一眼雪之下,在心里默叹了一声
“啊......算是......惩罚游戏吧.”
是啊......惩罚游戏,不过惩罚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我.
“惩罚......游戏?”
对于这样的回答,由比滨理所当然的无法理解,我也不可能多做解释。
“嗯嗯,就是惩罚游戏哦~由比滨妹妹”
阳乃附和着,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哦、哦......是惩罚游戏啊......惩罚......原来......是这样......”
疑惑依旧没有得到解释,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的由比滨怀着猜测之意结束了这次对话,不过很明显,此时的气氛和之前相比,变得沉重了不少.
所谓理由......不管是正当的也好、不正当的也好,让人接受也好、让人无法接受也好,只要有人来使用它就行。所以,在面对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的时候,理由......便成了人们最容易使用的武器.任何人......都能使用的,武器,但更多的时候,受到这个“武器”伤害最多的人,正是使用者自己。
就好比现在——
雪之下的沉默,由比滨的沉默,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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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处的时候,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总会让自己察觉到那些平时容易忽略的东西——或者说是刻意去忽略的东西更为准确。
更为准确一点,那就是平时最不愿意去品尝、去发现的东西。
比如说现在的胸膛中,那股微弱却又十分清晰的刺痛感,换做是在平时的话,很容易就直接忽略了,甚至连察觉到的可能性都很低,不,即便是察觉到也大都会把它当成是错觉而直接继续忽视吧。此时,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对此一笑而过的自己的那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不过,现在事实上并非如此,那股刺痛虽然十分微弱,但也无法忽略,即便是脑袋里在不停的切换着思考的东西。
我不肯放弃的、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下达着暗示——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一个和我一样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大声咆哮着——无视它!无视这些东西!不停的、反复的进行着自我催眠。
然而,这些依旧是徒劳,自我催眠终究是敌不过那份存在的真实感。
即便是轻微的刺痛,也终究处于真实之中,即为现实,而现实——是不会仅凭想象就能改变的,这一点我从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也亲身体验过许多次,无一例外。
自己的呐喊声、咆哮声宛若可笑的小丑为数不多的台词一样,卖力的在那个孤独的舞台上跳着独角戏——舞台下并没有观众,更没有任何的欢声笑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