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个鬼,他理水难道还能不认识马科修斯这个老混球么,但毕竟现在人家都成了弱智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追究,但就是看着这悲伤的河水,他都有种想要跳下去不活了的冲动。
好歹他年轻时那羽毛也是光滑靓丽到了一飞天穹就如百鸟朝凤般惹眼的田地,直引得多少涉世未深的依人小鸟迷得神魂颠倒。
如今倒好,精心保养的那身羽毛现在还在他小师侄的心肝身上,刚长出来还是软嫩得需要好好护理的羽毛在半空中就给人家一口喷了,现在后脑勺还在哇哇发凉。
要不是他护体神功练得还算过关,今天就得变成秃毛鸟来个落雁平沙,到时候背上驮着的俩小一大三只椰羊再算上个憨熊今天都得吃土。
“罢了罢了,一身羽毛而已不必挂念心上,大不了我再去寻削月那厮帮一手便是……”
“时候不早,你们现在赶回璃月港还能赶上午饭点,我本想着今天顺路来寻老胡头讨个说法的,现在想来还是下次吧,先走了。”
理水叹了口气,背对着众人十分惆怅地摆了摆翅膀,像一只刚被拔了毛的达达鸭那般有一搭没一搭地向着天边飞去,模样煞是可怜。
只留下甘雨三人将委屈无辜的目光放到了仍是装傻充愣的锅巴身上,后者只是卢卢卢地随口喊了一声,挠着后脑勺试图萌混过关。
……
璃月港,胡家大院。
胡老坐着摇椅捧着热茶,十分养生地在大院内晒着明媚阳光。
内心戏十足的他已然在脑海里补足了一套孙女和养孙私奔远去,数年后生米煮成熟饭归来寻他原谅的画面了,当然这个念头里调笑的成分居多。
“这俩小家伙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这么大个房子就我一个人住是真的清冷落寞,这些天唯一串门的那些人还都是来掏钱找小斗当模子画油画的。”
他抿了一口热茶,美滋滋地晒着大太阳嘟哝。
“昨天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小娃娃说要找小斗他们玩,结果刚看到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吓跑了,我这把大胡子有那么吓人么真是的……”
“唯一不怕我的那个小丫头还挺乖巧讨喜,虽然记性差了,体温也低了点……不过还称不上是个脱离生死轮回的人,怕是记性彻底磨损光了,人也就不再了吧。”
胡老回想起昨天顶着好多只小团雀来到大院里的七七,摇摇头闭目养神了起来。
他确实是知道不卜庐内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小娃娃的,都很多次他都起了要把对方送到往生堂来当个小仪倌的心思。
但碍于对方那过于年幼的身形,恐怕他真敢七七回来当员工的,当天就会有一个耳朵插葱的粉发少女抱着一本璃月法案全录过来找他喝茶了。
“要是我没算错的话,现在小桃应该八成已经将小斗骗去签了娃娃亲了,这件事可千万得保密到这俩孩子都长大那会,不然总务司追查下来可就不太好看了。”
“小斗那么可爱,性格那么乖巧,就是性子太软太好骗上床,外人稍稍给一些温暖便会充满感激也是麻烦,让小桃早点拴着他也好,这么好的猪不留给自家白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抿着热茶缓缓睁开老眼,继而差点就一口茶水呛在了喉咙上。
此刻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大院的小胡桃和小祸斗呆呆地站在他面前,两人都张着小嘴巴一副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说啥只能沉默震惊的神色。
最后祸斗支吾憋了老半天,脸都变红了之后才终于声音软软地开口辩解。
“唔……爷爷,祸斗,祸斗不是猪……”
他伸出手捂着发红的小肉脸,一副不太聪明十分好欺负好拿捏的模样。
“而且为什么别人会把祸斗骗上床,我的房间里有自己的床的啦……虽然一直被阿桃占用就是了……”
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只是悄悄透过指缝打量着胡老的神色,钴蓝色的宝石般的眼眸里转着无法理解的小圈圈。
一旁的小胡桃早就鼓起了泛红的腮帮子,眯起了好看的梅红色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胡老,藏在兜兜里的那纸婚书似乎也变得有些发烫了。
“爷爷是坏蛋!!一肚子坏水太气人了害呀!!”
她气呼呼地用小粉拳锤了锤身旁本就不太聪明的小祸斗那脑袋瓜,继而一把就牵起了他的手拽着他向着大院外哼唧哼唧地走去。
“小斗走,咱们回去找留云师父,以后都不理爷爷了,让他一个人自己住大院去吧!!”
这话一出,胡老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