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畴了,他还不至于想要与对方搏命。
而此刻,祸斗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了……我记不起来,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着,转过身缓缓地将病床上的被子十分细心地叠好,那动作十分乖巧细心。
达达利亚也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祸斗将小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
随即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比他头还大的日落果,啪嗒一声放在了他身旁的床头柜上,动作死沉得像缺乏了保养的精致木偶一样。
“……无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要真记不起来的话,我也可以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你讲一讲,那邪眼你还带在身上么?”
他看着祸斗从腰间的小布兜里翻出了那颗邪眼,注意力却随微缩的瞳孔紧紧放在了另一边的神之眼上,心底的疑惑已经完全打消。
“不用了祸斗小弟弟,我相信你的说法了,放回去吧,以后不要轻易拿出来了,就目前来看应该道歉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达达利亚看着那颗黯淡而又布满了触目惊心裂痕的神之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对方。
至冬国对于神之眼的研究说是先了这个时代一步也未尝有什么不对,若说神之眼的降临与诞生是众神肯定了凡人的精神而赐下的。
那么那颗神之眼的成色乃至光泽与状态,就基本已经可以用以推断出这个人的精神如今到底是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梦想是否又还炽热。
这样几乎就要毁灭的神之眼,他也可以说是生平仅见的了,对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大概亦是难以想象,而所谓梦想大概也早已不在了吧。
随梦想而去的记忆自然也就消失不见,所以也大概可以解释对方为何会记不起他的事情了。
“我现在可知道,我那位老友为何忽然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了,还说若不是我并非故意的话,他就不只是把我打进医院了,原本我还不太信的。”
他的手只是轻轻一握,桎梏住那手掌的石膏就已经被他攥碎了一地,只有绷带还绕在手上。
“现在看来……这惩罚算是轻的了,祸斗小弟弟,是我对不起你,虽然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该认错的我还是得认才行。”